她想了会,将画收起来,也没有放在心上,道:“那你让人找些简单的过来,勿要太过复杂。”
君琂在殿内坐了整日,群臣知晓皇帝今日不想见他们,都自觉地没有出现在宫中。
只是从皇陵归来的人,打破安静的局面。
君骁求见皇后。
卫长宁没好气道:“让他明日过来,真不懂事。”
“或许他有急事,你让他过来。”君琂出言阻止,做了皇帝后,脾气愈发坏了。
君骁进来后,与帝后见过礼,风尘仆仆,君琂让人给他看座,先道:“一路可好?”
君骁不敢坐,面色愧疚,道:“侄儿是过来请罪的,回来耽误时辰,错过姑母的册封典礼。”
昨日满朝中,不见君家任何一人,帝后虽说不会在意,旁人多少会说话。好在君骁有自知之明,卫长宁也不与晚辈计较,道:“无妨,你有这份心就可,一路辛苦了,早些回去休息。”
皇帝不在意,君骁也放下心来,拘谨地退出去。
等人走出殿外,君琂笑道:“你今日怎地这么大气?”
卫长宁扬了扬下巴,得意道:“朕不与晚辈计较。”
君琂睨她一眼,笑着戳她脑门,也不再说话。卫长宁笑了笑,看着她做到外袍,道:“先生一直待在宫中也不好,不如设内朝?”
先生才华埋没,让卫长宁惋惜,且她在朝,诸事都会简单多,主要是她不愿见到先生束缚于四方天地中,她之才gān,远胜朝中那些肱骨。
她处处为君琂着想,君琂怎会不明白,就道:“等些时候,眼下你当稳固皇权,最为重要,我门下众人尚算听话,不会因我在后宫而有所懈怠,或是叛出。”
这点,并非君琂自信,卫长宁也觉得是对的,再观李瑾曾经的下属,树倒猢狲散,各奔东西去了,她点头道:“那是他们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