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琂在旁,见她眸色略带迷离,见人眼都不眨,便知她醉了,眼神示意林璇出殿。
等朝臣再来的时候,她接过林璇手中的酒壶,亲自给皇帝斟酒。卫长宁看着她,唇角弯了弯,想夸一句,却见先生眼色极冷,她就抿着嘴巴,不说话了。
先生生气了,定是嫌她饮多了。
她顿了顿,杯中酒水极为清澈,被灯火照得亮堂堂,抬首看着前来敬酒的朝臣,她还是抬手小小抿了一口。
一口就察觉不对,她怔怔看着盏中酒液,为何什么味道都没有?宫人拿错酒了?
她发怔的时候,敬酒的大臣已退下,她也不说话,反将酒盏捧到君琂眼下,道:“皇后,我好似饮多了,麻木了,这酒无味。”
在人前,她习惯于唤君琂皇后,显示身份不同了,也带着些许得意。
君琂将她的酒盏接下,置于食案上,若无人在,定要摸摸她的额头,问她可难受,碍于众人在,只好在案后握着她的手,低声道:“我将你的酒换成白水。”
卫长宁懂了,复又做好身子,待朝臣再来敬酒时,她不再浅浅抿一口,阔气地将整盏都饮下,等朝臣退下后,她面对君琂弯唇浅笑,极是快活。
太后与宗妇在一旁聊天,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帝后身上,见君琂神色淡淡,情绪丝毫不外露,蹙了蹙眉,没有说话。
顾笙与太后离得近,见到太后不喜,笑着走向君琂,笑道:“皇后才高,臣妇汗颜,敬您。”
君琂无奈,顾笙惯会搅乱,她不好不饮,端起酒杯,不妨被皇帝夺去,听她道:“韩夫人休要欺负皇后,朕替她饮。”
她醉醺醺的,扬首就将一大盏酒饮下,动作甚是迅速,将空酒盏还给君琂,又坐回原位。
被她一搅乱,顾笙反驳道:“陛下怕是想多,臣妇哪里欺负皇后。”
皇帝神情一动,挑了挑眉,道:“皇后不善饮酒,你为何找她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