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宫人将晚膳送过来,君琂也没有抬首,她的态度莫名有些冷淡,让卫长宁有些摸不着头脑,转而想起昨夜的事,就释然了。
先生定当还是为着秦王幼子的事发愁。
这样想着,她自己去用晚膳,她饿了许久,自己大口吃饭,未曾注意到君琂抬首。
数页纸张,她什么都看不进去,卫长宁在殿内走动的声音也很大,因无人说话,而清晰地传到她耳畔。
许是因卫长宁走远了,君琂的心才安定下来,将心思放在方略上。
那厢的卫长宁用膳时,时而回身去看一眼先生,每每回头,先生的姿势都是一样的,不曾变过。
或许还未看完,亦或陷入沉思。
用完膳食后,君琂见她过来,倚靠在榻上,先开口道:“蔺相可说这是谁献上来的?”
卫长宁愣了一下,“不是他自己吗?”
君琂垂眸:“蔺锡堂何时这般关注过民生?他的幕僚若能写出这样的策略,还等到今日?”
“啊?”卫长宁被她说懵了,她对蔺锡堂了解得不深,不如君琂以前日日面对,两相争斗,她坐下来想了想,试探道:“先生知道是谁写的?”
“不知。”君琂将方略还给她,未曾多说话,起身去沐浴,神情很淡。
卫长宁再傻,也明白过来,先生是在生她的气,她握着方略一角,细细去想,哪里惹她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