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了,君琂的态度也随之十分冷淡,卫长宁想去央求她原谅,又不知怎么去说,总不能说拔了海棠,她也舍不得。
君琂走了几步,见她呆呆地站着,顺口道:“陛下可曾用膳?”
卫长宁摇摇头。君琂吩咐宫人去备膳,自己往室内走去,一句话都不想与卫长宁说。
皇室又受挫了,愣了许久,不觉先生有错,自己去用膳洗漱,今夜要留在长秋宫。
君琂性子惯来沉默,这些年与卫长宁相处久后,被她的情绪带动,话语才会多些,一旦心中恼火,就会恢复常态,不爱说话。
卫长宁不傻,晓得她在生气,就不敢过去打扰,轻轻地躺在外侧,屏息凝神,她白日里睡了许久,本想浅眠,不想睡了大半日,匆匆过来,也不晓得案上奏疏有多少。
她睡不着,又不好随意去打搅先生,想了想,不如回太极殿去处理那些白日里耽搁的奏疏,她侧身去看向内侧,先生阖眸而眠,睡得深沉。
想必是真的睡着了,她呆呆望着君琂的睡颜,怕惊醒她,就不敢随意动,想摸摸她,伸出去的手,半道上又缩回来,默默地穿衣。
声音很轻很轻,不会惊醒熟睡的人,她回头看了一眼,就踩着极轻的步子离开。
一打开殿门,外面的寒风从衣处灌入,冻得人身子瞬间就凉了下来,她呼出一口热气,带着人离开。
卫长宁一走,君琂就睁开眼睛,默默叹息一声,唤来林璇,令她去太极殿,让陛下早些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