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怎地出来了?你先回去,我再待一刻,就回去,好不好?”卫长宁吸了吸鼻子,冰天雪地,冻着先生就不好了。
君琂来了就不会走,催促她:“那我等你,撑着伞要好些。”
卫长宁奇怪地看她一眼,若是往日里,先生早就将她唤回去了,今日却主动陪她,她奇怪归奇怪,还是手脚伶俐地雪人搭好。
最后让人寻了把剑插在雪人身上,君琂忍俊不禁,道:“脑袋小了些。”
卫长宁不管了,接过君琂手中的伞,牵着她回殿,入殿后就脱下湿漉漉的大氅,案上摆了几摞奏疏,她想去看看,君琂却道:“方才我已看过了。”
宫人适时递过来手炉,君琂接下后就摆在一旁。卫长宁青丝上染了些许细小雪花,入殿后就融化成水,头发看上去湿漉漉的。
君琂走过去,将她发髻拆散,用gān净的布巾轻轻擦gān,垂首望着沉默的人,湿发不多,擦gān后,君琂就不给她挽作男子发髻,道:“今日没有朝臣过来,换衣裳,可好?”
入殿片刻,卫长宁身上都暖下来了,外袍脱了后,着一身中衣,整个人拥在怀里,如软香馥郁。
被君琂搂着,卫长宁就不动了,拉着君琂的手,竟比她的还要冷,将她双手捂在自己手心里,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,道:“听先生的。”
先生都不计较海棠林的事,那她也要让先生开心些。
她这么乖巧就答应下来,让君琂略微吃惊,屈指可数的几次换衣,都要闹上半晌,哪次不是软硬兼施,才让她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