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说话,就更显得呆傻,君琂不知如何是好,政事处置得那般果断,怎地在小事上总钻牛角尖,且不晓得回头。
君琂低垂着眼眸,道:“或许你不知道,我一开始不曾喜欢你,于你而言是愧疚,余生不能忘的愧疚。你扑上马车的那刻,在想,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呆的人,不仅容貌像,性子也像,甚至比代王还要呆。”
听她说呆,卫长宁没有反驳,静静地等着下言。
“你眼盲后,好似换作一人,说得最多的话,就是听先生的,你将一切托付于我,而那时我觉得你还有些傻,相识不过数日,哪里就会到生命相托的地步。泉馆那日,我本不想去见你,奈何心魔作祟,我想的竟是你若被人发现是女儿身,会有危险,听你说那句欢喜时,我欣喜又无措。”
君琂眼中闪过对旧日的怅惘,她细细斟酌语句,面带羞涩,不敢去看卫长宁。
“我若回应你的喜欢,就对不起代王,故而,我一直压制住那份情意,直到先帝以迷药惑我,不得已,才请太后赐婚,看似是利用,心中也有欢喜,我知你心意,却不敢回应。”
卫长宁越听越震惊,黯淡的眸色在君琂的声音中变得发亮。
君琂见她神色,笑了一下,继续道:“我懂你心意,你却从不懂我,愧疚不假,这么多年的相处,我待你,就只有愧疚?只有勉qiáng得来的情意?”
话语里带着责备,令卫长宁抬不起头,低声道:“你从未与我说过。”
君琂摇首:“是你计较太多,为何总是这样将自己放在yīn暗的角落里,你是天子,当堂堂正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