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离开,殿内伺候的宫人也跟着退下,君琂上前几步,望着太后日渐消瘦的容颜,眉眼沉了沉,道:“陛下立蒋怀为相。”
这般时候,太后答不答应都已不那么重要了,君琂先做妥协,也好宽她的心。
太后嗤笑,道:“你的想法确实在影响皇帝,你是良臣,却不是最好的枕边人。”
她嗤之以鼻,很不在乎,君琂也不希望她会感激,冷声道:“臣不是,会尽力做好,殿下养好身子为好,简单风寒,不碍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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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在外间无事,看到守着的碧澜,问道:“你陪伴太后多久了?”
碧澜回过神来,道:“十多年了,奴婢也记不清。”
十多年,感情并不浅,卫长宁点头道:“你伺候太后也辛苦了。”
碧澜受宠若惊,忙道:“奴婢本分。”
皇帝靠在平日里太后坐的榻上,随手拿过一碟红豆糕,咬了一口,又想起卫见莳,问碧澜:“卫太妃近日如何了?”
卫见莳对外宣称怀孕后,就被封为太妃。
碧澜知晓皇帝牵挂,就据实将卫见莳的近况告知她。
卫长宁想起自己登基时日不早,道:“她快生了?”人在永安宫养胎,都掌控在她的手中,一旦孩子落地,就会有不少的麻烦。
她径自想了会,君琂从屏风后走出来,神色平静,让人猜测不出她与太后说了些什么。君琂走过来,见她斜靠在榻上,手中捧着点心,唇角染了些许碎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