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琂明白她的意思,摸摸她:“不急的,慢慢来,太后那里会慢慢好的。”
卫长宁垂下眼睑,复又抬首,恍然道:“先生今日怎地在殿内,让我有些奇怪。”
皇帝确实变坏了,学会打趣君琂,若放在以前,是万万不敢的。
君琂气恼,摸着卫长宁脸颊的手顿住,本是轻轻抚摸,顺手地掐了下,道:“陛下今日回太极殿。”
“不回,阿琂莫赶我走,我不想做寡家孤人。”卫长宁趁机抱着君琂的腰,脑袋一歪,看到她颈间的红痕,淡了很多,要凑上前才能看得到。
她想笑,又担心先生真的赶她出门,就埋在先生的肩膀上,笑了两声,就抿住唇角,竭力做出正经的模样来。
皇帝正经的模样蒙骗过关,君琂没有察觉,也忘了清晨想要与她计较的事,也开始担心太后的身体。
卫长宁依旧抱着她,靠在香软的怀抱里,阖上眼睫,道:“先生,都说高处不胜寒,皇帝就会变成孤家寡人,你不会让我变成孤家寡人的,对吗?”
君琂不知她何故会说出这句话,总觉最近怀中人心思愈发敏感,本想问问,想起太后的身子,就不问了。卫长宁重情,对太后愧疚,不安恐是因为太后病情。
她眸中闪着柔意,道:“自然不会,勿要想的太多,那么多政事,还不够你去担心?担心我做什么,你我已在一起,其中这般艰难,苦尽甘来,我若再负你,余生怎会安心。”
“先生的话,我记着了。”卫长宁懒洋洋地,靠着就不想动,脑海里想着太后脉案一事,君琂的话,也给了她力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