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识趣的世家子弟拥着君骁往dòng房走去,筵席上顿时安静不少,剩下的君家子弟羡慕君骁,碍于君圩之前做的事,不好凑过去,只在一旁望着。
皇帝坐了会,就起身离去,君圩作为主人家,一路将人送出府,目视她们离去。
chūn夜也极是寒凉,坐在车里也感到寒意,卫长宁身子热,握着君琂微微寒凉的手,没有说话,却觉心安。
车驾刚过长乐宫门,突有宫人过来,焦急禀道:“陛下,太后怕是不好了。”
夜晚本就冷,这样的话一说,让人更加觉得冷了,卫长宁握着君琂的手松了松,君琂反紧紧握着她,吩咐道:“去永安宫。”
卫长宁分不清自己的情绪,好像回到多年前皇祖父驾崩的时候,她在宫外开辟府邸,得到消息入宫后,一切都晚了。
这次情景有些相似,也又那么陌生。
入宫后,太后初醒,看见皇帝的眼色呆滞,半晌才认出她来,见她身后无人跟着,才招手示意她过来。
卫长宁走过去,在榻前半跪下,低声道:“殿下睡了一觉,不碍事。”
宫人匆匆来禀,道是太后午后就不曾醒来,太医诊脉,支吾其语,碧澜吓得不行,慌忙让人出宫去请皇帝回来。
人靠得可近,触手可摸。太后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竟坐了起来,眼前有些茫然,卫长宁也跟着坐在榻沿,伸手扶着她。
母女二人初次这般靠近,陌生而又契合,宫人捧着汤药在一旁候着,卫长宁问道:“殿下要喝药吗?”
“喝了多年,无甚意义,退下吧。”太后神色平静,若非深陷的眼窝,卫长宁也感觉不到哪里奇怪。
太后初次靠在卫长宁的怀中,轻轻咳嗽几声,苍白的脸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,卫长宁轻轻替她顺气,让宫人退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