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长宁盘膝坐起来,认真想了想,前些时日,为着小郡王之事,她几日未曾去长秋宫,可她人在宫里,距离很近,谈不上离开的。
她想得认真,君琂却不愿她为此陷入忧愁,起身道:“勿要多想,我们去外面看看,景色当不错的。”
说着,去取衣裳,卫长宁拽住她,道:“我只是想先生多在意我一些,你性子清冷,我都知晓,因此,无趣时,我就哄你;你有烦恼,我替你分担;却也想你在无趣时,多想想我,以前在想,若是与先生成亲,我保证不吵不闹,事事依从你,可是时间久了,就变得贪婪。”
她又陷入沉思中,话语里皆是自省,君琂又坐回去,目光与她平视,心中情不自禁地将那份柔软无限放大,道:“那你觉得错了吗?”
卫长宁情绪低沉,摇摇头。
君琂好笑:“那你在自责什么?”
“自责伤到了先生。”卫长宁抱膝坐在榻上,以前口口声说要做先生的靠山,不想旁人没有欺负她,自己先做了恶人。
君琂方才不过是随口敷衍,不想她陷入自责中,劝道:“你没有错,错的是我,何来伤我之说?是我做事欠缺考虑,没有替你着想,你生气也是应当的,又不是泥巴捏的泥人,毫无气性。”
卫长宁想说的话都被君琂先说了,扬首道:“下次我不任性了。”
这句话就是随口说说,君琂没有当真,她若不任性,只怕日日郁闷,伺候的宫人跟着遭殃,君琂倾身过去抱抱她。
卫长宁蹭着她的肩膀,央求道:“那你以后多想我一些,我心里只有你,旁人装不下。”
这个想法不过分,君琂答应,见她眉开眼笑,就道:“陛下是天子,心中自然要容纳万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