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棋场如战场,不让。”君琂拒绝,在卫长宁落子后,也跟着落子,笑道:“你这般,不如认输的好?”
“不认,我当年也曾赢过皇祖父。”
君琂揶揄道:“太.祖故意让你的。”
许是她猜中了,卫长宁不说话了,唇角抿着,盯着棋面,落了数子后,就不再同君琂玩笑,认真对待。
君琂说不让,当真就不让,她熟悉卫长宁的心性,对弈时拿捏住。她本心思细密,卫长宁每落一子,就在心中反复思量,她的下一子会落在哪里。
落了几十子后,卫长宁的颓势就出现了,君琂每每都知晓她的后路,次次阻断,毫不留情面。
最终,还是她败了,不过没有立即将棋面拂去,而是细细回想这一轮里君琂的每一步落子,从无关紧要,到掐住她的咽喉,一气呵成,让她毫无反击的余地。
“先生走法,看似平淡,实则是套我入陷阱?”
君琂摇首,道:“棋性如人,我知你心性,在意你的步法,加以揣摩,自然知晓你下一步落在哪里。”
“先生知我,我却不知先生,当真是难过。”卫长宁口中说着难过的话,眼睛却很亮,欣喜之情,不言而喻。
君琂见她不再看棋局,就将棋子一颗颗捡回,想再与她对弈一局。
卫长宁也正有此意,伸手去帮她,两人捡得快。
这局,君琂先道:“可需我让你?”
“不需要。”卫长宁十分有骨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