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后的君琂吩咐宫人,将皇帝换下的衣袍拿出去,听到她问话,又走过去,看过一眼:“废帝旧时心腹。”
卫长宁挨个看一遍,最后目光落在蔺锡堂的名字上,道:“怎地还有蔺锡堂?”
君琂在她身旁坐下,回答:“不止他,后面还有许多人在朝,因当时人员太多,将近党剪除后,这些人就显得无关紧要,再者蔺锡堂不受废帝看中,也不算是心腹,只是当初查的时候,但凡有一丝勾连都会被记录在册,若非我脱离朝堂,不然也会有我。”
听她说完,再往后翻,还有许多朝臣的名姓,都是重臣,她合上后,道:“先生这么漫无目的去查,怎地也查不完,不如放下,他生是他的造化,若是被人刨坟鞭尸,我们也始料不及。”
这么多人,也谈论不上是谁的心腹,一人一人查下去,头发也给愁白了,卫长宁舍不得先生这般操劳,让林璇将名录送去太极殿,她来接手去查。
蔺锡堂是旧人,皇后也是旧人,她去查,御史知晓,又会使幺蛾子,不如皇帝自己去查,横竖吩咐臣僚去问,自己翻翻名录。
她将差事揽了去,君琂无奈,她又道:“午后先生陪我去批阅奏疏,还有些许琐事,我看得头疼,先生去忙。”
君琂就不与她计较了,午后随她去清凉殿。
殿内清慡,又有冰,避暑的好去处,君琂翻阅奏疏,发现确实都是些琐事,皇帝知晓就好,下面人知如何行事。
她批阅奏疏,卫长宁躲在冰旁偷懒,手中捧着凉茶,若有所思,分散水师的奏疏,已发下去,唯有等候渤海那里的微.信公.众.号百.合小.说.社.整.理反应。
君琂在一旁提醒她:“少饮些凉茶。”
卫长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,翻过身,背对着君琂。君琂放下奏疏,自己走过去,从她手里将凉茶拿去,吩咐宫人今日不许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