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围着卫长宁饶了两圈,见她不理,就在案上站好。卫长宁回过身来,将黑色的锦盒打开,里面有瓜子,喂它吃了两颗。
咔嚓咔嚓的声音,让人觉得有趣,卫长宁托腮看着她,将瓜子握在手心里,教她:“殿下万安。”
“殿下、饶命。”鸟儿不听话,蹦出原来的话。卫长宁不喂它吃了,捏住它的嘴,“饿你三天。”
她心情不好,教了一句,就无甚耐心,觉得它吵,塞进笼子里后,就让人带下去。
直到君琂回来时,那双黝黑的眸子才变得明亮,口中怪道:“怎地回来这么晚?”
“哄他去睡了,陛下今日过来得早些。”君琂走进殿,见她一人枯坐案前,就知发生不好的事了,在她身旁坐下,问道:“出了何事?”
卫长宁道:“师兄推测他还活着。”
她声音有些暗沉,事到如今,那些侥幸都没有了。君琂笑意温雅,感受到她身上一股颓然,望着她:“他是废帝,不会威胁到你。”
“我知晓,当初拉他下来,我就不曾后悔,现在亦是,渤海那里领军者身份难以估测,我心中有了怀疑,或许渤海之事,便是他搅和的。”
“是他又如何,渤海不成气候,我从未担心过,丞相也是,你心中有压力,就会想得多,亦或者你觉得身陷其中,不知如何抉择。”君琂徐徐道,她早就暗暗生疑,李乾隐居渤海,不想容湛献策,打破他的计策,又有人潜入渤海,他当是误会皇帝知晓他还活着,故而杀楼船将军,迫不及待地带着水师反了。
现在看来,他已是穷途末路,或许再晚上数载,他在渤海加以经营,必成大势,到时候,当真与大唐相抗衡。
容湛毁了他所有的谋划,君琂眼前一亮,道:“让容湛注意自己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