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琂伸手给卫长宁揉揉,外面那只鸟飞进来,见君琂动作,就自觉躺在桌子上,露出小肚子,自己道:“揉。”
它自觉,定是君琂平日里给它揉惯了,气得卫长宁从榻上坐直,拿着茶盏就砸过去。鸟躺着正等君琂去揉,不料泼来热水,烫得它都快熟了,忙扑腾着翅膀,朝君琂飞去。
飞到她的肩膀上,喊:“冷。”应该是热,只是无人教它,也只知道冷这个字。
卫长宁正瞅着怎么捉它,不想自己飞过来,伸手就捉住了,戳戳它的尖嘴:“谁给你揉?”
鸟被捏着嘴,说不出话来,努力展翅,却被卫长宁反扣在茶盏下面,上面压着枕头,不经意间都会将它压死。
处置了鸟,卫长宁心安理得地躺在君琂膝盖上,握着她的手,哼了一声,都是些不知趣的人,不,是不知趣的畜.生。
君琂给她揉了会,就去将今日的奏疏处理完,免得皇帝记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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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书舍人做事很快,第二日就拟定的罪状送来,皇帝看了一眼,觉得不满意,打发他回去重写,润润色,太过扭捏。
皇帝要求愈发高了,中书舍人行礼后就退下,她一人在殿内,想起沐柯,就让人召他过来,问问替人送信一事。
她jīng神好了,就想着将一些事处理好,免得夜长梦多。
内侍去沐国公府,独自回来,没有带回沐柯,道沐郎将受伤,无法入宫。
皇帝心下有些好奇,受伤了?那日在城外,见到的沐柯还是活蹦乱跳的,难不成回府的路上受伤的?她百思不得其解,摆手让内侍退下,自己在殿内抱着手炉。
君琂进来,她就问:“沐柯伤了?”
“伤了,沐稷二十军棍罚了他。”君琂道。
卫长宁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