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子嫌弃极了。
君琂性子冷,也无好耐心,见她这般抵触,就道:“那你就穿这身袍子,邋遢孩子。”
代王安静地坐在榻上,想而未想就脱了外袍丢给婢女,吩咐她去洗,道:“我不出去。”
她宁愿不穿。
君琂气恼,两人僵下来,婢女也不知如何是好,捧着小公子的衣裳,看向君琂。
气归气,君琂陡然回身,她竟与孩子计较起来,揉揉自己眉眼,让婢女快些去洗,让代王去榻上躺着,自己将炭盆挪近。
代王照旧哼了一声,不去理会君琂,裹着毯子,看着劈啪作响的炭火,有些不明白她的态度。
争执一番后,君琂在一旁坐下,捧着书看,心思也不知飘去哪里,余光扫到代王,察觉她也在看自己,小眼睛时不时看一眼,明明想看,却又装作不在意。
稚子天真,想的本就很简单,君琂一时沉闷,不知该如何打破僵局,倒是代王蹭了过来,看着她手中的书,好奇道:“听皇祖父说你有意入仕?”
君琂点头,入仕也是两年后的事,经太.祖赏识,去了翰林院,一路走上去的,虽说艰苦,身在其中,体会到一番不同的滋味。
代王耳濡目染,也听到些许朝政事,就道:“你会嫁襄王叔父吗?他刚娶了王妃,你若嫁他,好像是、好像是妾。”
君琂以书砸了她的脑袋,怪道:“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?我入仕与襄王有何关系?”
“不是,姐姐为何要嫁他?我听吴王叔父说他因权势而娶了那个王妃,其心不正。”代王唠唠叨叨,与君琂叙述着在旁人那里听来的消息,最后总结道:“不如姐姐嫁我吧,我不要权势,不要其他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