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王于任何人而言,就是麻烦,稍有不对,就会有满门祸事。
君琂侧头,不愿回应父亲的话,也有些怨恨自己势单力薄,纤长的羽睫覆在暗沉的眸子上,亦掩盖住她眼中所有的情绪。
父女僵持时,窗户打开,露出代王的小脑袋,神色肃然,看着君文嘉道:“君大人这么不欢迎孤,迫不及待地赶孤回宫?”
一句童声带着适当的威仪,君文嘉一怔,瞬息反应过来,忙抬袖作揖,歉疚道:“殿下误会了,臣无此意,殿下驾临,寒舍蓬荜生辉。”
文人多迂腐!代王想起皇祖父时常骂朝臣的话,只是她借住旁人府上,要忍住脾气,冷冷道:“孤方才听到了。”
君文嘉寻常面对的都是老谋深算的朝臣或表里不一的藩王,首次与小代王说话,被她直言不讳说的哑口无言,面红耳赤,恭谨回答:“殿下在外不宜久住,还需早些回宫,以安陛下之心。”
“君大人不知清阳姑母允许我留在君府?还是说君大人觉得孤是个麻烦?”代王冷言冷语,扒着窗台,神色凄楚,看得君琂心中一软。
君文嘉再说赶人的话就是大不敬,给他勇气也不敢说,犹豫少顷,才道:“殿下留宿是臣的荣幸。”
李齐达到目的,朝着君琂眨眨眼,轻轻应了一声,毫不留情地将窗户关上。
气势冷冽,让君文嘉一时沉默,七岁看到老,他察觉代王不是软弱之人。他深深叹息一声,嘱咐女儿好生照料代王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