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阳总觉得君琂愈发深不可测,在她淡漠的视线下隐着一股无形的威压,不像寻常女子的温婉。
两人站过片刻后,清阳忍不住先问:“你要回府丁忧?”
君琂也在思考这个问题,然她等不及三年的岁月,代王一日日长大,三月内都有可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。三年时间太过久远,她赌不起。
“我也不知,一切在于陛下。”
清阳闻言,目光放远,长安城内安静如斯,也因藩王离京,远在封地,手伸不到这里。眼下该是代王门下成长的机会,君琂得陛下赏识,正是最好的机会。
谁知,偏偏出现这样的事,她也跟着犯难,道:“你可曾试探过陛下的意思?”
“未曾。”君琂道,这些时日忙着府内之事,无暇入宫。
牵一发而动全身,君琂尚在考虑,今日代王会过来,她经常在御前走动,太.祖对她没有防范之心,或许可以去试试。
她态度淡然,反显得清阳急躁,两人一静一动,在庭院里商谈许久。
这件事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,至少得等到丧事之后,清阳提点君琂几句,早些做出决定。
清阳走后,君琂一人在冷风中站了很久,思绪从未有过的清晰,她深呼一口气,神色如常,转身踏出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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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王在府内转了许久,找了许多地方都没见到君姐姐,外面冷,冻得她脸蛋都疼。她自己抬手揉了揉,在廊下停着歇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