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琂俯身坐下,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, 肌肤温热, 她不敢高声说话,将声音放得很轻:“太医怎么说?”
“我无事,本就会水, 就是突然落水砸到水底石头,眩晕就多喝了些水。”代王脸蛋红红的,眼眶湿润, 从被下伸手摸住君琂的手腕,“你怎地过来了?”
“陛下让我过来,你可曾看清是何人推你的?”君琂摸着她温热的手,好在没有发高热,这时染了风寒最不易诊治。
代王微微合眼,有些困倦,她摸到君姐姐的肌肤就觉心安,她没有生气,只是恼恨自己做事太疏忽,在自己的东宫都会被人暗算。
她道:“我只看清一人衣物,当是内侍,其余那人就不知晓。”
君琂握着代王的手,指尖在她手腕处摩挲,轻轻的力道似是在哄人入睡,他知晓李齐在qiáng撑着与她说话。李齐还小,陡然经历这种事,心中必然是害怕的。她怕她焦急,没有露出害怕恐惧的神色,好似落入水中的那人并不是她,是旁人。
君琂既心疼又恼怒,也不急着问话,先慢慢哄她去睡,等有了jīng神再问也不迟。
代王意识恍惚,头疼欲裂,握着君琂的手不愿放,哪怕她周身无力也不愿意松开。她浑浑噩噩的,不想让她走,眼皮却像坠了千斤般,如何也睁不开。
她一合眼,就沉沉睡去,痛意也渐渐消失了。君琂没有离开,知她在昏睡,就看向一旁的清阳:“太医可曾说伤可有碍?”
“寒气入体,伤也被水感染,她醒得快,灌了药汤下去,静静等着,只要不再发高热就可,陛下也令太医守着东宫。”清阳道。
有没有碍,太医也不敢保证。
君琂将代王露出在外面的手腕放进被下,手腕柔软愈发显得纤细,她仔细看了会,才回清阳:“陛下命我与齐牧彻查此事,我可留在东宫就近照顾她,殿下累了去偏殿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