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李齐吝啬,好东西都会藏着。顾笙也习惯了,陡然听到这句话,就摇首:“我不要。”
代王不勉qiáng,目光落于账目上:“也可,我命人送去君府。”
“我要。”顾笙忙答应,代王送了君琂那么多聘礼,和离后都没有要回来。她不肯吃亏,自然要手下。
代王粲然一笑,若君琂似顾笙这般就好,她只想身旁有人时刻相伴,求不得永生,一息也好。
顾笙去库房,她有些疲倦,忍不住想阖眸,又怕睡了醒不过来。她摇摇脑袋,着人去问君琂在哪里。
今日不是休沐,她应当在署衙。
秋考后,她新得几名学生,都是后起之辈。君琂爱寒门之子,知寒门子弟毫无根底,虽不易培养,但很忠心。
仆人来报后,君琂在署衙。代王颔首,借用顾笙马车出府门,算着时辰,应当在下衙时候会见到。
韩府马车徐徐往署衙而去,停在不起眼的角落里。代王靠在车里,掀开一角车帘,还未到下衙的时候,她累了,靠着车板阖眸而眠,又怕错过时辰,吩咐车夫见到君相后,定要唤醒她。
车夫应下了。
她阖眸就睡了过去,梦中见到西明寺中淡泊的君琂,容貌如旧。脑海里忽而有一个冲动的想法,在西明寺的时候,她若带着君相离开,是不是就会留下她呢?
这样想着,梦忽而就变了。
梦中她问君琂:“你可愿随我离开长安,放心你的抱负,放下你的家人。”
君琂沉吟许久,继而摇首:“人都有自己的事,逃避是不可取的,殿下当自重。”
代王忽而就醒了,猛地直起身子,额间大汗淋漓,心口大痛。她捂着胸口,呼吸滞住,痛苦深入骨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