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殿外等候时,忽见一内侍匆忙入殿,声音尖细:“代王府传信,说、说代王殿下殁了。”
君琂木然看着殿内,久久没有回神,见内侍退下后,她想抓着一问,又想到在太极宫内,她只能看着眼前内侍离去。
皇帝说的什么话,她一句也不曾听进去,出宫后她先去代王府,总觉得是一场梦境。
她身陷其中,苦寻出路,然她越走越深,眼前一片迷茫,待她止步时,便是代王府门前满目缟素。
她记得几日前的红灯,那样欢喜、那样夺目、那样璀璨,陡然见到白色的灯笼,她呼吸顿住。府门前尚未有人来吊唁,她抬起冻得麻木的双腿,跨过代王府的门槛。
几步后,顾笙走来,眼眶通红,只道:“丞相不适合来这里,您且离去。”
君琂凝视她:“李齐为何这般突然离开?”
“风寒罢了。丞相该知殿下对你的不喜,逢场作戏,戏演完了就该各自散去,而不该徒自纠缠。”说话间,顾笙将视线移开,不敢面对君琂幽深的双眸。
君琂看向前方,目色深沉,道:“我不愿与你多作计较,她是藩王,我为丞相,吊唁罢了,你紧张什么?”
顾笙袖中双手死死捏紧,不得已道:“君相,你、若想代王府在最后几日平静下来,你且止步,代王府即将要散了,你入内有何意义。”
闻言,君琂猛地回神,新帝善疑,登基几月内不知屠杀多少逆党,代王府门前冷清,也是新帝bī迫的。
“我只进内看看,不会多加逗留。”她恳求道。
顾笙依旧不答应:“棺木已钉,君相什么都看不到,何必惹来麻烦,再者你一来,李齐也不想见你。”
君琂震惊:“你为何这么快就钉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