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本末倒置了。
到底是她错了。
谷梁薇失常的哭笑声在空旷的山内山回dàng,吓得谷然眼睛转来转去,都不敢看她。谷梁薇闹了多久,玥舟就抱着她安抚了多久,还轻轻的给谷梁薇哼那首海然海然,不知道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,还是谷梁薇没有jīng力再哭闹了,过了一会,她看起来状态就正常了一点——甚至乖顺的太过分了,她虚弱的倚靠在玥舟怀里,双眼没有焦距的望着某一个方向。
像只受惊过度不知所措的猫。
“玥舟...”谷梁薇声音低哑,呓语似的轻飘飘说:“是我执念太深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谷梁薇的声音太轻,玥舟只能低着头,将耳朵凑近她的唇边,才能听清楚谷梁薇在说什么,谷梁薇或许是没有力气,或许并无意说给玥舟说,她的声音始终小小的,也没有理会玥舟的回应,自言自语似的继续说:“不知道要面对什么,无尽的未知最让人受折磨。我在贵妃墓里失去太多了,我不想失去更多了。”
谷梁薇自责的话前言不搭后语,这是她自来移动湖就有的心病。
玥舟静静的听着,谷梁薇这个人要qiáng,如果不是她现在脑子烧糊涂了,这些话她只会压在心底里是不会说出来的。
“是我连累了你和谷然...”
“我想过的是平静稳定的生活,可是殷墓之后,我就一直在到处奔跑,就没有停下来过...”
“经历过贵妃墓之后,我就知道,平静的生活才是最难得,最让人知足的,所以我很甘愿过你说的养老生活。后来因为许广川,我去了殷墓,灭了一盏阳火灯,我就更觉得无所谓了,多活五年和多活五十年差别能在哪呢,人总是要死的,我认命,但是玥舟,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,你来找我,我就觉得,五年和五十年,还是有差别的,我就不想认命了。我舍不得你...玥舟,”谷梁薇眼眶微红,表现出她隐忍的脆弱来:“姥姥说的对,我不该连累你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