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被洗漱干净后困倦无比,可宋青舒却不让她睡,他温柔似风的嗓子不断将她唤醒,司南只能强撑着睁眼。
“你这次想如何罚我?宋青舒,我不怕你。”
她似是给自己打气,眼中又冒出了刚来时的倔强,惶恐如小兽,又倔强强韧如磐石。
“宋青舒,你来吧,我不怕你,我不怕你……”
她奋力嘶吼,看着宋青舒一如既往温柔清朗的面色,大叫个不停,犹如困兽。
宋青舒却一反往常,没有与她硬碰硬,也没有朝她甩鞭,更没有直接冲上来一逞兽-欲。
而是蹲下身,满眼柔光的抬手,食指轻轻按在了司南苍白的唇瓣上:“诺诺,从前的确是我不好,我今后再不会胡乱对你加之一指,好么?”
司南并没有说话,只是胸口起伏不定,双眼瞪大死死的盯着宋青舒,浑身抖如筛糠,上下牙不断的磕。
她自然是不信的,这个恶人,从前当着院子里所有人的面,让人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都抽成了碎片……
宋青舒将她紧紧搂在怀中,朝着院子挥手,只听福子喊了一声:“带上来。”
随后院子里忽然被推进来三个人,一个是伺候司南的小丫头,一个是戏班班主,另外一个,是小花旦。
司南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,她惊恐的看向宋青舒,眼里倒映着荧红烛火,如同染血一般,既娇俏妍丽,又邪魅无边。
宋青舒一时迷了眼,低头轻轻啃噬她嘴角,断断续续地柔声道:“诺诺你莫怕,有我在,谁都不能欺负你,诺诺,你脚痛了吧?我来给你上药。”
司南如同一截木头,浑身僵直的靠在他怀中,连头都不敢转,任由他挽起自己的脚丫,丝毫没有嫌弃,轻柔的上药,满眼怜惜。
门外是福子的一声令下:“伺候不力,打。”
司南只觉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梦境,四处都是烛火,世界没有天明,她拼命的跑,却永远都跑不出去。
耳边是院子里三人的求饶声,还有一声声打在肉上沉闷的响声,司南太熟悉了,尤其是那种闷的没有声音的,是最疼的。
这人不折磨她了,换成折磨别人,折磨与她有关的人,间接的折磨她。
她还要过多久这样的日子?
司南不知道,她不敢求饶,怕他打的更狠,甚至会打死更多人。
“诺诺,诺诺?”宋青舒摇晃着她,在她耳边轻喊,“都结束了,明日,我就在家陪你好么?”
司南一言不发,她只是呆滞的任由他抱起,随着金绣软帐撩起又放下,她无言的闭上了眼,眼角,是抑制不住的泪。
“诺诺,莫要哭了,我今晚不动你,嗯?”
宋青舒满足的搂着司南,声音清越,“我知道你伤心,定是那些人教唆你逃的,对不对?诺诺是聪明的女孩,我知道,不过,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,否则……”
未尽之言显得有些阴森,不过他并未再说下去,他知道诺诺懂。
怀中的女子听到他说不动她,身子便少了些许紧绷感,他舌尖轻轻碰了碰她小巧白皙的耳垂,她又微微发抖,像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宋青舒将司南的头按在自己肩上,自己则是得意的笑了,他好像找到了与诺诺和平共处的法子。
她吃软不吃硬,遇强则强,可这两日,她却软和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