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守月忽然下腰躲开瞬间刺破风声靠近相她太阳穴的拳头,后跃单膝跪地甚至滑行几寸,抬起头的瞬间眼底一丝惊异,松乱的短发随动作后扬。
“……哼。”
“我第一次听人说我做的不对,不是先提东城……是因为我欺负一个学生?
你是说……就算我杀人无数非法敛财聚权……只要穿着举止优雅得体,敬老爱幼,救济救济小动物……就算是吃相好看,就算是一个‘正派’人?”
那个喑哑的嗓音先是讽刺,说着说着好像带上点怒火,带着她人也倚着木棍站起来,再次冲上去。
“杀你当杀的人,用你当用的手段。
然后……没错,你是个正派的人。
……当然,‘杀人’是个比喻。”魏蝉淡淡回答。
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这个话题实在不然殷守月喜欢,她冷笑着抓住一个机会,抬腿时忽然勾住魏蝉的马尾,死死下拉:“我愿意破坏光,愿意看越无忧那种温馨完美的生活一点点破裂……怎么样呢?我不在乎报复!有人杀掉我么?来吧!谁在意这个!”
那低哑的声音在运动中带着一点嘶吼,而魏蝉却并没有依力倒下!
魏蝉被带下去,贴着地翻身,瞬间来到她后背,一脚咔擦一声踩到她手腕,木棍滚落,掰着她的肩膀狠狠把她撞落在地!
殷守月的后脑忽然狠狠磕在地上,加上手腕的疼痛,混沌席卷她的眼前。
“哈……哈啊……”殷守月回过神,眼睛被留下来的血水和污渍弄得睁不开,脑袋剧痛,却忽然嘶声笑起来:
“哈哈哈哈——哈哈——咳!咳!——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魏蝉捏着她的前襟把她固定在地上,整个人俯下,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和笑得闭起来的眼睛,倒是畅快淋漓。
“哈哈……”她笑过了,咳嗽两声,睁眼看魏蝉:“是我的不是,还是看低你了。愿赌服输。”
“不过也罢了。”她再次睁眼,脸上眼睛一片清明嘲弄:“你想怎么样?杀掉我吧。——敢吗?你既不敢杀掉我——喔,抱歉,说不定你敢的。”她看看魏蝉的眼睛,意识到这一点,忽然吐槽一样改口:“好吧,好吧。你可以杀掉我。”
她无所谓地歪头,因为触碰到伤口一阵皱眉:“嘶……我不在乎。死在乱巷和战争,这是我为自己设定的死法……虽然早了那么几年。
……不过,你呢?你是个普通毕业生,干干净净活在世界,春去秋来,岁月静好。然后杀了自己的学生?那么你后半辈子会有很多影响的……你的和平就算是毁了。”她笑:“杀掉我,我没有损失。可你失去了未来。”
“……”魏蝉没有说话,只是直视她。她嘴角没有笑,眼睛里也没有笑意。
但那认真的杨子让殷守月忽然一愣。
一丝奇异的不好的预感在她心里悄悄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