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:“……”

你当拍戏呢?

抗拒归抗拒,该做得还是得继续。

但由于时间的流逝,山顶上的游客越来越多,气温也越来越高,别说军大衣,就连穿长款羽绒服的都很少见。

本就轧眼的他们,在周遭人的对比之下,显得更加另类了。

“哇好漂亮。”林纳海指指头顶那轮炽热的太阳。

“没什么感情啊。”导演不满意道,“你刚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林纳海只能硬着头皮酝酿感情,“哇——!!!”

一嗓子差点把披着丝巾拍照的大妈送走。

林纳海欲哭无泪。

他当时为啥要说这么多话?

回去之后,通宵一整夜的五个人便纷纷睡下了。

再醒过来时,已经是下午六点钟。

“小百川。”程盎阳吃饱喝足后,靠在沙发上冲他招手。

贺百川走过去。

“你实话告诉哥哥。”程盎阳凑到他耳边,即便刻意去压了嗓音,也依然掩饰不住语气里的八卦欲,“你是不是喜欢小海啊?”

“我没有。”贺百川很无耻地否认了。

喜欢这种事情,就是一场博弈和对峙。

谁先开口,不就意味着谁输了吗?

贺百川是个胜负欲极其旺盛的人。

“真的假的?”程盎阳狐疑地看着他。

贺百川义正言辞地点点头。

“要不要来看我选的片子?我投屏到墙上,咱们可以一起看!”林纳海从卧室里探了头出来,一脸的兴致勃勃,“好多资深党都推荐过!”

“来了。”贺百川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程盎阳:?

说好的永远呢?

为了烘托出恐怖的气氛,林纳海还把卧室里的灯都关了。

这是一部很经典的日本恐怖片,据说当时上映的时候,还吓死过几名心脏不好的观众。

林纳海跟贺百川说的时候,后者自然是一脸不屑。

像他这种敬鬼爱鬼的人,鬼是永远都不会来找他的。

所以为什么要害怕?

况且,电影而已。

换句话说,都是假的。

“妈呀呀呀呀!!!”

看吧,大惊小怪的永远都是林纳海。

贺百川不屑一顾。

半个小时后。

“妈呀呀呀呀!!!”贺百川把头埋到被子里。

林纳海硬生生把他的被子拽下,“你需要适应。”

一小时后。

“……林纳海,你可以不要再用手指去撑我的眼皮了吗?”贺百川皱眉,“很痛。”

“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闭眼。”林纳海有些无语。

“不可以。”贺百川拒绝得干脆,“我害怕。”

林纳海冷笑一声。

傲娇啊,继续傲娇啊,有本事继续傲娇啊。

“关了吧……”不知道看了多久,贺百川实在有些受不了,看向林纳海的眼神都带了点委屈,“实在不行,录鬼屋的时候,我们让陶营挡在前面。”

被吓到四肢冰冷的林纳海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

很快,卧室内就恢复了寂静。

但林纳海却觉得到处都有人。

“你去开灯。”贺百川说。

林纳海看哪都觉得有影子在飘,他吞口唾沫,紧紧抓着被子一角,“不行,你去开。”

“我不知道开关在哪。”贺百川狡辩。

“我不知道开关长什么样子。”林纳海不甘示弱。

谈判陷入了僵局。

两个人面对面躺着,贺百川罕见地没有拉床帘。

“要不……”林纳海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,“我们一起睡?”
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贺百川说。

“你过来吧。”林纳海卷着被子往旁边挪挪。

“我有洁癖。”贺百川薛定谔的洁癖再次上线,“还是你过来比较好。”

林纳海:“……”

不敢下床就直说。

他抱着被子枕头,光着脚丫噔噔噔窜到了贺百川的床上。

“你可以不要用脸对着我吗?”贺百川问,“一直这样,我怕会做噩梦。”

林纳海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。

他愤愤地转过身。

半晌,贺百川又戳了戳他的肩膀。

“干嘛啊?!”林纳海不耐烦道。

“你可以转过身来吗?”贺百川小声询问,“我怕我对着一个没有五官的头,做噩梦做得会更快。”

“你好烦!”林纳海又愤愤转过身。

两人再次面对面,滚烫的鼻息在逼仄的空间来回游荡。

贺百川的手办很多,堆满了一整个书架,大小不一。

从林纳海那个视角看过去,刚好能看到一颗正常人类脑袋大小的鬼头,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。

林纳海被盯得心里发慌,“那个,贺百川,你有没有觉得一人一床被子有点挤?”

“刚才没感觉。”贺百川说,“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有一点点。”

林纳海蹬掉被子,钻到了他怀里。

结果离那颗鬼头更近了。

“你介不介意我抱着你睡?”林纳海瑟瑟发抖。

“允许这……”贺百川话还没说完,就被扑了个满怀。

紧张。

呼吸急促。

快喘不上气了。

贺百川猛地推开他,心跳咚咚的。

“你干嘛?”林纳海一阵委屈。

“有点……”贺百川支支吾吾地说,“靠得太近了。”

“哗啦——!!!”

窗外的风呼啸出声,裹挟着凉意席卷了卧室内的每一处角落。

鬼头应声落地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!!!!!”贺百川猛地抱住林纳海,叫得那叫一个残破不堪,“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!!!!!”

客厅里的程盎阳啧啧两声,“他俩玩得也太猛了点儿吧?老小怎么叫得比小海还惨,这能播吗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写得略粗糙,明天改。

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