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等了半晌,都没有收到回复,周既白换了运动服,上楼到健身室,拨通裴向骊的电话,点开免提,一边设置跑步机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现在无法接听。”
等运动完后,周既白盯着手机屏幕,思索了一下,拨通了刘全的电话。
“少爷!您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啊!前几天我问你的时候,你说过年的时候不想接工作,还有十多分钟就年三十了,你敬业起来了,怎么,长大一岁,事业心也跟着所有成长吗?”
“啪!”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声音,刘全放下手机,嘀咕了两句。
裴向骊被行李箱从地上拖过的声音吵醒,睁开眼睛一看,看见对面空着的床位前站着个拿车票的年轻人,见裴向骊被吵醒,不好意思的对他道了声抱歉。
裴向骊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大衣,裴向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抱到上面的床铺了,抬手看了看手表,已经是早上五点了,北方冬日太阳升起来的晚,此时外面还黑的像是泼了墨一般,裴向骊对那青年点点头,从床铺上翻身坐起来,走到洗漱间去洗了洗脸。
走道上清冷的空气灌进鼻腔让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,站在车门边儿上,点开手机,发现微信居然有周既白十多条未读信息,还有两个未接来电。
看看时间,应该是火车上信号不好,没有收到。
裴向骊下意识就先点回拨建,还好在拨出去之前反应过来,时候太早了,估计周既白还没有起床,点开微信来看,周既白发的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“你在车上吗?”
“车上人多吗?明天早上几点到站?”
“怎么人间蒸发了?不回我消息?”等一系列犹如小蝌蚪找妈妈的问题,从十点多一直断断续续发到了凌晨两点。
看着手机屏幕,裴向骊若有所思,自己和周既白重逢这么长时间了,如果还察觉不到周既白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注意力,那裴向骊就是傻子了!周既白好像从生活各个方面都侵入到自己的生活里面,而且...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粘人劲儿。
只要两个人不在一起,信息电话就从没断过,就好像那...
裴向骊没继续想下去,反而认真的在微信上回答了周既白的每个问题。
“昨天晚上车上没信号,六点左右就到站了,没不回你消息。”
这种聊天记录,任谁看了都得说上一句:无聊。
站了没一会儿,裴父就推门出来了,手里还拿着洗漱用品,裴父看见裴向骊,嘱咐了一句:“你收拾完了回去帮着整理整理,别什么东西落下了。”
裴向骊点点头,收起手机回到车厢去了。
等下火车的时候,天边已经泛起一道惨白了,而这还不是终点,接下来的三个小时,先是坐上火车站的大巴车,前往下面的县城。
接着又从县城,坐着租的面包车,去往老家所在的村子。
车子开出县城之后,裴向骊人都傻了,没修过的土路开上去简直堪比云霄飞车,在司机提醒的声音刚响起来时,裴向骊就已经被一个颠簸,脑袋撞到了车顶上。
裴向骊:.....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