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北这一晚都没怎么睡,在她动的时候就醒了,不过没打搅她想事,过了三四分钟,才手下用力控紧乔西,薄唇抵在白皙光洁的颈后挨了挨,用倦哑低沉的声音问:“在想什么?”
颈后先是微凉,而后传来温润的触感,紧接着湿热,有一丝丝灼烫,漆黑的夜色里,身后的人环抱着乔西,亦用这种亲密的方式稍作安抚。
对比起昨天,乔西已经好转许多,沉默寡言一天多,她终于有所回应,往后贴近些,享受完这个温情的慰藉,一会儿,回道:“在想什么时候去公司。”
并不隐瞒自己的打算。
傅北早就猜到,亦做了决定,薄唇往下走了些,手在扶桑花上轻轻抚摸着,动作轻柔,呵护着对方,似要融入进乔西的心口。
这些举动应该是很缠绵暧昧的,在这样的时候本不该有,可当带了柔情以后,意味就完全不同了,成了疲惫乏累之余难得的抚慰,勉强让乔西早已紧绷的神经放松些。
薄唇阖动,在颈后留在一个又一个的吻,细白分明的手指巡游,抚着紧张与焦躁。
乔西任由着,闭上了双眼,确实放松了些。
许久,傅北才把她翻过去,箍在怀里拢着,轻声说:“我会帮你……”
乔西没应答,既不接受也不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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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太阳特别耀眼,光线从高楼的一侧直射进来,晃眼得不行。
乔西天刚亮就去了医院一趟,孰知到重症监护室外,根本没看见人,找护士询问一番,才知道周林有点不舒服,周美荷送他回家休息了,之后也没回来。算来,昨晚在乔西走后,母子俩在这里还没待够三个小时。
周林什么毛病乔西不清楚,她只知道乔建良没人守着,再不济也该喊一个人过来轮替。
其实病人在重症监护室里,家属干看着做不了什么,守着也只是守着,起不了大作用,但这不代表人可以全部离开,毕竟一旦有意外医生还得找家属签字做决定这些,哪敢私自做决断。
周美荷晚到十分钟,见乔西先到了,脸上不免一热,解释道:“小林发低烧了,就先送他回去歇着,耽搁了点时间。”
乔西不愿在医院跟她扯皮,不冷不热地说:“下次你要走就叫我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