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乐身子先晃悠一下,而后站稳脚步,平静地踏出第一步,“不是难事,指不定平王早就想换正妃,我瞧着乔琇不错,足智多谋的秦大人可有办法?”

“乔琇不得平王宠爱,怕是难。”

“简单还找你?乔琇父亲在军中任职,比起文官更适合让平王开心,再者她陪着平王也有十几年了,你想想办法。”

“烂摊子丢给我,你想的美,自己想,我不插手。”秦宛懒懒地闭上眼睛,耳朵听着脚下的沙沙脚步声,待到了宫殿时,她睁开眼:“你能直接带我进去?”

“不然你翻墙翻窗户?”长乐逗笑。

“爬不上,会摔得爬不起来。”

“正好,省得你乱动。”长乐得意一笑,带着她往正殿而去,殿里殿外一人都没有,冷清间也让人感到安全。

入殿后,早就备好了温热的水,长乐将她直接丢进水里,脱衣去簪。

今夜一看,就是有备而来,水流声在寂静的宫殿里如同低靡之音,门窗关得紧,一丝未曾泄露,外间寒夜依旧。

长乐长发沾湿,紧紧贴在肩骨上,雪肤映衬着黑发,露珠抵在锁骨处,晶莹剔透。

秦宛心中的郁气消散得干净,冷眼望着她:“你在诱惑我。”

“我只是在沐浴,没有别的想法。”长乐撩起湿透的长发,走至一旁,拿起酒盏,里面盛满外邦特制的葡萄酒。

酒液染着红色,在烛火中晃动着,她斜斜地勾起了唇角,游至秦宛处,抬高手臂,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处。

葡萄酒慢慢从酒盏中倾泻出,在空中滑过笔直的曲线,滴滴落于锁骨处,渐了几滴于秦宛的唇角上,唇色更加嫣红。

一杯酒倒完后,长乐随手扔了酒盏,轻轻揽过她,亲了亲唇角上的酒液,放肆一笑:“这可是我从阿姐处要来的,林然极不地道,这么好的酒送给她,很是浪费。”

“穆凉做事妥帖,身份揭开后,九王府与公主府的年礼都是一般无二,给穆能送好酒,自然就给信阳去送。”

秦宛半是扬首,颈间如白釉般的肤色映着那些红色的葡萄酒,更为诱人。

雪色撩人,酒香四溢。

长乐品尝完唇角上的酒液后,意犹未尽,低眸去吸那些更让她心动的酒。

声色迷人,吮吸声让秦宛身子一颤。

酒味充斥着鼻尖,带着欲.望沉沦,那些世俗与规矩早就被抛弃的。

肆意与快乐,才是最让人忘记不快的。

水中游乐,到底抵不过水温的骤降,岸边上铺就厚实的地毯,炭火充足,更为快乐。

待上了榻上,秦宛记不清是什么时辰了。

受了刺激的人,果然没完没了,折腾至天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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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一这日,喜庆非常,林然发了赏钱后,仆人欢天喜地地退下去,她郁闷地回屋子。

她挤回穆凉身边,小眼睛在她身上看了不下数遍,而后掰着手指算了很多次,最后忍无可忍道:“ 阿凉,你身子好了吗?”

还有半句没有说,没好可以请大夫看看的。

穆凉无事在读书,手中拿了一本诗经,见她低沉的模样,莞尔一笑:“新年就怏怏不乐,整的一年都不会好。”

她笑意如旧,不像是哪里不舒服,林然觉得奇怪,凑到她耳畔:“阿凉,你好久都不让我碰了,从你回来就没有。”

林然凄惨惨,眸色、神态都极为哀怨,穆凉被她说得心口一烫,“你手还没好。”

“我手伤好了,你也不会让我碰的。”林然撇嘴埋怨一句,赌气地侧首不去理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