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想看看你在府里做些什么,不想婢女道你去了浮云楼。”穆凉气息微滞,带着起伏,两腮嫣红,如胭脂之色,恰到极致。
“所以你就吃醋了,你怎地不去浮云楼捉我呢?”林然低笑一声,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微开的领口处,指尖从下颚处滑过,似有似无地略过那处肌肤。
穆凉微颤。
她似感觉哪里不对,想起浮云楼内的事物,不觉羞怒:“你在浮云楼里学来的?”
林然不答,亲向领口下的肌肤,穆凉颤得更加厉害了,她羞涩,多日没有经历过的情.事,总是让人带着几分怯怯。
她的怯怯在林然眼中就是欲迎还拒,也不想去论什么白日安眠于礼不和,礼节一事心里有就成了,她轻轻撩.开那层束缚,穆凉的手无处存放。
她比起从前,更加温柔了些,让穆凉微惧的心放了下来,她努力让自己放轻松,抬眸看着林然:“你、你……”
欲言又止,在温柔的气氛中更添了几分旖.旎,青山露水,让人肆意妄为。
小榻不如床榻温软,又兼夏日里,只铺了一层凉席,硌得肌肤发疼,穆凉不觉动了动身子,洁白的肌肤染上了粉色。
林然的温柔,让穆凉忘了那点细微的不适与疼痛,她久未经过亲热,身体乏力,连连的哀求让林然停了下来,她找来薄毯,两人依偎着躺下。
本着与她算账的穆凉也没有力气再提起阁楼的事,昨夜她没有见到图纸,只看到预算的银子,猜出阁楼必不普通。
只是如何不普通,就没有深想了。林然掌心轻薄的茧子滑过她身上的肌肤,让她蓦地回过神来,起身想穿上衣裳。
林然不让,按住她要撑起的手,“他们知晓我午前会补眠,不会随意打搅的。”
“你在浮云楼里晚间不睡觉?”穆凉语气微沉,连着脸色也变了,林然忙解释:“我做了什么,九娘都是知晓的,她不会骗你。”
穆凉不回了,贴着她躺下,眉眼染上几分疲惫,林然给她揉了揉,暂时将那些烦心的事抛去,紧紧拥着她。
拥了片刻后,她亲亲咬着穆凉的耳垂:“你可想我?”
“嗯。”穆凉回应她一声。林然不满足,“你嗯是什么意思?”
“想你的意思。”穆凉的声音很轻,风过草间,簌簌作响,林然很满足了,复又抵着她的额头:“我也想你,很想。”
话说完,手又不安分了,穆凉反应过来,已经晚了。
她被迫正视林然,却无力拒绝,任由她肆意,直到没力气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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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凉回府的消息不胫而走,也见不到林然出府,更别提去浮云楼。
自此,洛阳城内人人都知林家主是个小妻奴,笑话几声就未曾再提。比起小妻奴的事来,林家重开绣坊的事让人更为震惊。
纨绔家主败光了家底后,穆郡主回府收拾烂摊子,一日间将原有的绣坊都重新开张,价格与去岁无异,比赵家低了很多,开张当日,不少官宦家眷去捧场。
一番对比下,赵家绣坊门前三两客人,高低一见就知晓。
穆凉重开绣坊,林然就在府里不出门了,毕竟阿凉回来重开绣坊是最好的名头。别人认为她是小妻奴、败家子也无妨,名声二字又不能当银子使,不能延年益寿,何必在意。
她想得极开,待在府里不出门,盯着工匠做阁楼,也当避开新帝眼线。
地基被毁坏之后,又得重建,林然不心疼银子,心疼时间,她带着草帽坐在地基前,手里还攥着图纸。
夏日里酷热难挡,井水里冰着西瓜,给工匠消暑,她自己捧着阿凉做的冰盏。
方吃了两口,长乐听到消息后赶来了。
两人坐在树荫下,搭了两坐榻,林然一身青色单薄的袍子,卷起袖口,露出一双洁白的手腕,头顶一大片绿叶,绿叶雪肤,煞是好看。
长乐几乎隔日就来,也没有寒暄,手中捧着冰瓜吃,道:“借银子吗?”
“新帝刚将我这里翻了底朝天,难不成你公主府也想被翻?”林然提醒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