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明白的道理,都在垂自挣扎着,渴望从中再找出一条路来。

陈知意不知说些什么,只抱着她,直到玄衣来催,她从温馨的氛围中回神来,眼神漂浮。洛卿伸手捧着她的脸,声音温柔如耳语:“答应她,莫要去抵抗,不如留些时间早些回来,我们说说话。”

自从进了洛阳后,洛卿就像变了性子般,变得不再那么野蛮,面对朝上日益你艰难的局势后,也不再点评,大多时候就在静静听着。

陈知意依旧忙得脚不沾地,得到出征的旨意后,整个人惶惶不可终日。

她去东宫见了太子,太子好似老了很多,宽大的袍服显得他瘦骨嶙峋,脸色暗青,眼睑浮肿,似是多日未曾好眠。

宫人全部退下后,太子平静地注视着陈知意:“我、我没有路可退,该知父亲临终前的时日将我架空了,无兵无权。”

是的,先帝在最后的时日里想要废太子,一步一步将太子的权势夺了回去,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失败了,反给了自己妻子机会。

眼下的太子,空有一个名头罢了。

陈知意讶然,声音极为干涩:“母亲也是知晓这些的?”

“她若不知,如何成事。”太子精神不好,面对陈知意也没有往日的狠厉与嚣张,冷笑道:“你求我没用,我帮不了你。”

“你这是咎由自取,你害怕旁人坐上皇位后,就断了你的皇帝梦,唯有母亲为帝,你便还是太子,若干年后,你照旧可以登基为帝。你将平王赶走,就是害怕母亲属意他。陈知乾,你很自私,自私到令人不齿。”

陈知意站起身,觉得东宫太过压抑,压得她抬不起头,太子亦让他恶心,若非两人是兄妹,她当真想杀之而后快。

她大步离去,回洛王府沐浴净身,她方踏进浴室,洛卿就美滋滋地跟了进去,手中捧着一串葡萄,巴巴地看着她脱衣。

或许是她眼神太过灼热,令陈知意不耐,“你出去吃。”

“美食与美色都不可耽误,你脱你的,我不上手,就看看。”洛卿择了一处坐下,将葡萄放在一侧,而后抬眼、凝视她。

陈知意被她气得脸色通红,左右找了一圈,找到一块黑布,想而未想,就见她眼睛蒙了起来,又恐她自己摘了,索性手给绑了起来。

做完,洛卿就不耐地动了起来:“陈知意,你这是虐.待我……”

“谁你不安好心跟进来的。”陈知意嗤笑一声,快速脱衣入水,目光却紧紧落在洛卿身上,见她总在动,便小声恐吓她:“你小心带坏孩子。”

“我这是教她如何调.戏媳妇,以后有大用处。”洛卿唇角勾了勾,轻蔑一笑,侧耳听着水声。水声哗啦,刺激着耳膜,她不甘心道:“你绑我,今夜我也绑着你。”

陈知意照旧不回话,迅速洗净后,摘了她眼睛上的黑布,又塞了葡萄到她嘴里:“莫生气,我们回屋。”

“不会去,黑布给我继续蒙着,现在不想看见你。”洛卿傲娇地侧过身子,口中的葡萄甜汁顺着咽喉咽了下去,她气哼哼地,被这么一绑,反多了几分乐趣。

“那就蒙着。”陈知意很听话地又给她蒙了起来,气得洛卿登时说不出来话,半晌才阴恻恻道:“你欺负两个人。”

闻言,陈知意先懵了一下,半晌才反应过来,又塞了颗葡萄给她,喜道:“那给你们两个人吃,多吃就不生气了。”

她伸手抱着‘两个人’回屋,将人放在榻上后,转身去取了几上剥好的葡萄,一颗一颗喂给洛卿吃,一面问:“甜不甜,要不要放些蜜糖?”

“你能不能松开我,和瞎子聊天很有趣吗?”洛卿凭感觉摸着眼前人的脸颊,狠狠掐了一下,“信不信我将你今日的罪行都记录下来,待来日告诉孩子听。”

“那我也记录下来,你闯我浴室,意图不轨。”陈知意毫不退让,今日脑子也聪明了些,面对洛卿的‘恐吓’,也能驳回几句了。

洛卿又是一噎,真是不说话就罢了,一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
片刻后,信阳‘悔悟’道:“孩子肯定不随你,乖巧些就很好,就叫小乖?”

“不好听,俗气。”洛卿直接否决了。陈知意晓得她心情不好,就给她解开束缚,揉揉被黑布绑着的手腕,认真道:“我觉得不错,乳名罢了,计较那么多做甚。”

她前脚解开,洛卿下刻就将黑布给她绑手腕上了,眯眼一笑:“小乖也很好听,乖乖巧巧,我一定教她不认你,不认你这个欺负她娘亲的人,你就做孤家寡人罢。”

“你怎地那么小气。”陈知意动了动手腕,发觉她绑的很紧,一动就磨得疼,皱眉道:“你绑松些,有点疼。”

“刀枪都不怕的信阳殿下,会怕这点滴的疼?”洛卿讽刺一句,揉揉手腕下榻,让人去准备晚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