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呵呵...”柳思翊含着烟的嘴角微微咧开,苦涩在心里弥漫,就连笑都带着淡然的忧郁。
凌商天望着她,只觉得她吸烟的样子美到蚀骨销魂。
“离姐姐...”
香烟在她指尖停留,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,却不令人反感,她迷离的眼神落在酒杯,又一杯入口,浓烈又苦涩。
她笑了,却像冬日里凛冽的寒风,刮进凌商天的心里。
“我这辈子很少做后悔的事,现在看来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多管闲事。”她带着对自己的嘲讽,哑然失笑。
“你说什么?你意思是...你后悔救了我?”这句话,犹如一把尖刀插在他的心头,狠狠地剜着他的心,他委屈地说:“离姐姐,我说过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柳思翊眸光闪着恨意,令人心寒,“你以为伤皮伤骨才是伤吗,呵,不过像你这种不懂爱的可怜虫,永远不可能明白。”
她微微仰头,转眸看向窗外,湖面的微波一圈一圈地漾开,隔岸的人家,将瓦房门口的灯灭了,柳思翊的心随着那站熄灭的灯火,重新回到了黑暗中。
果然她不配拥有幸福呢。
她还有别的选择吗?前是悬崖后有虎狼,或许安抚凌商天唯一的办法,就是离开。
或许她就该等凌阡毓安然地处理好一切再出现的,她现在还不如蓝楹和海芋,不但什么都做不了,还成了拖累。
她唯一能做的,暂时牵制凌商天,为凌阡毓多争取点对付四房的时间。
柳思翊无论何时都有种洒脱的腔调,骨子里的倔强在烟酒的催动下,发酵得格外浓烈。
可凌商天却看到了她眼角似有似无的泪光。
“离姐姐,你哭了?你就这么在乎二姐吗?”他问了一句很天真的话,他不知道能真正伤害到柳思翊的只是凌阡毓。
柳思翊藐视了他一眼,冷笑:“你根本不配与她相提并论。”
低眸的瞬间,她鼻间一酸,险些落泪。想到凌阡毓,她放不下,也舍不得。
“你别难过了行吗?”凌商天忍不住想伸手轻抚,柳思翊眉眼一抬,霎时迸射出杀意,她猝然起身,反手抓住凌商天胳膊往身后一拧,他整个人被按压在桌上。
“啊啊疼疼,离姐姐,我疼。”他浑身颤动,突然打起寒噤。
柳思翊一手按着他的头,一手拧着胳膊,像警察抓犯人似的把他束得不能动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