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周暨不哭,她就不能走。元莞自认对皇夫尚可,除去圆房一事外,周暨想要做什么就给什么,就连他给父亲通信都不拦着的,平日里吓一吓不算大事的。
真是麻烦!
她看着外间漆黑的夜色,不知姑母可曾睡了,她围着周暨走了两遭,在他身前留下,抬起他的下颚:“你当真忘了?朕记得。”
周暨对上皇帝阴沉的眸色后,当即傻了,他要侍寝了?
皇夫皮肤很好,可用欺霜赛雪一词来形容,元莞摸着他下颚的肌肤后,觉得光滑细腻。她手心一烫,就缩了下来,摸摸自己的下颚,好像是一样的。
好奇怪。
她垂眸盯着周暨:“你脱不脱,不脱朕去唤宫人来帮你。”
元莞故作凶狠,且以贪婪的视线盯着周暨的胸口,野蛮地用手戳了戳:“你脱不脱?”
小皇帝坏透了……
周暨往后躲了躲,避开她的‘魔爪’。元莞不满,又戳了两下,觉得那里软软的,心下好奇,口中依旧很是凶狠:“你躲什么,周大人没教你要侍寝吗?朕戳你,你胆敢躲。”
“臣……”周暨吓得跪坐在膝盖上,泪水生生被皇帝逼了出来。他觉得自己又丢人了,忙抹住泪水,谁知越抹越多。
小皇夫被吓哭了,元莞心满意足了,也不作停留,一面举步一面高声道:“真是无趣,每次都哭,没来由地厌烦。”
皇帝有了机会,带着十数宫人,坐着步辇,浩浩荡荡地回到福宁殿去了。
殿内早就睡下的元乔听到外间的吵杂声,不觉奇怪,闻及陛下、沐浴几字,猜测是元莞回来了。
白日里落霞传话,皇帝今夜去皇夫处,三更半夜怎地又回来。
难不成与周暨又不和?
她满心狐疑地坐了起来,穿好外衣,去窗下坐着,免得皇帝又闯了进来,到时失去颜面的就是她。
一盏茶后,元莞喜滋滋地进来了,一见窗下的人,转身将殿门关了起来,自觉走过去:“姑母怎地还没睡?”
小皇帝身量高,一身寝衣单薄,显得她身材修长,身上却单薄得很,尤其是锁骨处,很是突出。
若是太后在,应该会心疼了。
元乔不回答,目光掠过元莞的锁骨,转向旁处。元莞并未在意,反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,见她肌肤白皙,与皇夫相似,就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她的下颚。
二话不说就动手,元乔厌恶她,伸手就拍开,怒目而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