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本分为好,不本分,她大可做一次暴.君。
孤鹜知晓此事严重,不敢耽搁,将话传给苏闻。
苏闻从政事堂直接去了驿馆,吩咐人细心照料豫王,又将驿馆内外换了一重人,内外都盯着,就算豫王装病不肯离去,也不会生事。
重重安排下来,就连苏闻也感觉事情不对,不敢松懈。
豫王病后,其他藩王陆续离京,至六月初的时候,也不见病情有所好转。皇帝耐心有限,几乎坐不住,好在豫王本分,并没有去纠缠元乔。
皇帝按耐不住的时候,陈砚查出当年的事,匆忙来报。
元乔在府内,大事都会先给皇帝过目,皇帝无法抉择之事,她再过问。
事已至此,元乔心思不定,动了离开临安城的心思,陈砚来时,她在整理旧物。
陈砚面色不对,见她后俯身长拜,声音犹在发颤:“殿下,臣查出些许不对。”
“什么不对?”元乔在看着皇帝送来的纱灯,目光柔和,凝结于叉腰小图上,淡淡一笑,小皇帝的画技确实差了些。
陈砚不敢抬首,慌张道:“殿下,臣查出刘谨行在陛下出生几日后,曾入宫门见太后。”
“见面是常事,你慌什么?”元乔不悦,将纱灯置于一旁,抬眸望他:“将话说完。”
“那名宫娥所生的孩子被太后夺去,并未活过几日,后体弱夭折,太后连夜命人找来蓝眸幼子充作先帝的孩子。正因为那双眸色,才没有人质疑。”陈砚一口气说完,汗湿夹背。
元乔从容,豫王的事令她心烦,面对陈砚查出来的结局存疑,镇定道:“人证物证可有?”
陈砚道:“刘谨行入宫记录犹在,另外伺候太后身旁的宫人接连死去,有人假死避出宫去。”
元乔不信:“你如何能证明宫人的身份是真,又如何证明她说的话是真?”
陈砚顿悟,直起身子,解释道:“宫人能说出太后的喜好,又对当年的事十分了解。”
“口口相传,三人成虎,没有确切证据,你就来孤面前胡言乱语?”元乔斥道,眸色幽深,怒意明显,豫王装病,必然有古怪,这个时候查出来的事都不足为信。
元乔罕有震怒,让陈砚不敢抬首,忙请罪:“臣这就去查,殿下息怒。”
“事情未证明,你便已如此慌张,旁人看出端倪,便会惹得朝堂大乱,到时你可能承担得起罪责?”
陈砚意识到自己的疏忽,叩首不敢言语。
“你且下去,将事情重新去查,切勿引起旁人注意。”元乔面色也多了几分凝重,神色不定,挥退陈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