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彧紧守宫门不出,背后的人就该出来夺位,哪里晓得只算出隆安郡王夫妇,副指挥使还不可动,算来算去,就出口这么一条小鱼,总觉得不对。
陈砚道:“不如顺着豫王之意,就给他一万兵马,陛下处该有警惕。”
他不信豫王,就连元莞都不信,只忠于皇帝一人。
上官彧是一文臣,不敢下这么大的赌注,不敢应付,迟迟不敢答应。
“相爷不需犹豫,陛下处早有打算。”陈砚劝道。
豫王元清名声甚好,经过这件事后,几乎是人人赞赏,一呼百应,威望很高了。
上官彧一番犹豫后,还是决定答应下来,骑虎难下,戏做到此时,若拒绝就会失去机会。
答应后,豫王连夜领着城防军离开,陈砚站在城门上目送他们离开。
星夜兼程后,第三日清晨才到行宫外。元清谨慎,将人留在行宫外,自己一人独自进宫。
苏闻闻讯后,亲自去行宫迎接,两人一道入宫。
苏闻先道:“陛下闻得临安的事后,气得病了,豫王今日怕是见不到人,不过可去殿外问安。”
豫王颔首,随着苏闻在殿外给皇帝请安,隔着屏风,里面有女子在咳嗽。
他担忧道:“陛下病体如何?”
苏闻道:“在养着,太医道多休息些,几日内无法起身回临安,幸得您解决临安城内的事,陛下才得以放心。”
“您夸赞了,都是为陛下分忧,不过城防军来了,我需将兵权交还给陛下。”豫王将调令取出,置于苏闻面前。
他的举措太令人震惊,苏闻不敢收,唤来伺候陛下的内侍孤鹜,请他转交陛下。
调令奉上之后,豫王就俯身退下去。
不争不抢、毫无野心,让苏闻大为轻松,伸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后,未免被人怀疑,也跟着退了出去。
消息迅速传入元乔处,她将信递给元莞:“你怕是要输了,准备好嫁妆?”
事情出乎意料,元莞几乎不可信,未曾想到元清轻易将兵权交了出去,她将信仔细看了很多遍,才不得不相信这件事,不甘心道:“你还没有回临安,我就不算输。”
“不到黄河心不死。”元乔宠溺一笑,将信付于火上烧了,“我们该回临安了。”
“背后何人指使隆安郡王妃还未查出来,这么贸然回去,会不会早了些?”元莞不肯,眼前的事依旧是一番疑惑,哪里就像明面上这么简单。
“还需等等就好,等陈砚查出背后之人。”她又添了一句。
她一再坚持,元乔心中有些不安,望着她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豫王的举动太过清明,显得不大自然,尤其是轻易解决两军之争,这如何办到的?
她心里想着,元莞就替她说了出来:“元清天赋异禀,政事谋略与口才定是很好,陛下应该多加赏赐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