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多久,魏国长公主便回来了,只是脸色差了很多,元菀开口:“您若无事,我便回宫了。”
被孤婺这么一搅局,哪里还能说得下去,魏国长公主疲惫不堪地挥挥手,让她离开。
白走一趟的元菀也不停留,直接离开,跨过门槛之际,里面的人挣扎出声:“元菀,你该思量着办事。”
元菀唇角弯弯,背对着屋内讽刺道:“这话你同元乔去说,是她拽着我不放的。”
屋内没有声音了,她桀骜地踏出脚步,准备了满腹的话,被元乔搅乱了。
就算没有元乔,她也不会吃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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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国长公主都不敢出声了,宗室里也无人敢与皇帝作对,反是叛军叫喊着不停,迟迟不敢渡江。
皇帝丝毫不在意叛军一事,照旧理政,并未有所懈怠。朝内多文臣,对于清君侧始终不安,城防军守着临安城,他们才敢走动。
赵原不动,皇帝调了路军统领赵阔去同叛军对峙,周暨趁机会京面见皇帝。
夫妇二人见过皇帝,就回魏国长公主府拜谒,去了方知老人家病了。
被皇帝气病了,又担心满府平安,一来二去,心中郁结,就病下了。
她这么一病,元氏宗室都夹紧尾巴做人,更不敢与叛军有所关系。此时,皇帝将资善堂内的三个孩子遣送出宫,让人摸不着头绪,不知她如何想的。
风云变幻之际,人人自危,唯独身在宫城的元菀毫不在意外间传闻,每日里盯着大太阳去湖畔钓鱼。
说来也怪,不知是她手法不好还是运气不佳,多日来连片鱼鳞都不知什么样子。
孤婺日日跟着她,也颇为奇怪,时不时张望几眼,道:“您这运气太差了,上次陛下过来都钓了几尾。”
“我的运气自然是差,不然怎么从皇帝沦为人人喊杀的过街老鼠。”
孤婺不敢接这话,笑了笑,默默退到一边。
接连力几日下来,元菀依旧无所获,反是叛军渡江而来。
消息传至临安,少不得引起一阵恐慌,再观皇帝态度,平静如水,波澜不起,他们只好继续捏着鼻子不出声。
临安城内的兵权都在皇帝手中,赵原又是木头一根,整日里只晓得忠军,旁人也拉拢不得。
他们畏惧皇帝,无人敢生事,御史中丞依旧被关在天牢,御史台群龙无首,一声都不敢吭。
消息传过来两日后,赵原秘密出城,无人知晓。
叛军渡江后,元清则离开军营,领着心腹悄悄靠近临安城。
赵原去见的便是豫王元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