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买了些水果,想着她们平时爱吃,就过来了。”赵帼英站起来,又坐到万桐床畔。
许是说话的声音大了些,右边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,两秒后眯开眼看明白身前的背影,喊出声:“哎哟,妈。”
“妈就是妈,干嘛哎哟。”赵帼英想带点气氛,让聂芷言缓缓情绪,突然笑道。
“那不是梦到您吗?醒来你竟然真的出现在我眼前。”万桐敞开手,去抱赵帼英的腰,下巴磕在她肩膀上。
中年妇人拍了拍她的头,揶揄道:“我发觉你重了,是医院的伙食开太好?”
“啊,哪有。”她下意识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自己的睡衣,发现紧致的马甲线还在,顿时放下心中大石。
殊不知隔壁床,某人的视线不自觉游移,刚好看到那一瞬,目光骤然有一丝灼热闪过,虽然即刻别过脸,却不知那份刹那间的翻涌是否真的荡然无存?
聂芷兰第二天一早有会议,和赵帼英约定明天她来换班,年纪大经不起折腾,年轻人不可能让赵帼英留在医院,10点不到就催着她走。
随后,表面看来一切正常,聂芷言虽然仍是浅眠,但至少熟睡了两小时。第二天一早,聂芷兰买好饭7点钟离开,她们还在好眠,赵帼英赶来的路上因为一场车祸突然堵车,到八点还在中间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她给正在喝粥的万桐打电话说明情况。
“没事,老赵,我已经行动自如。”几分钟前,她下地将两人的粥分好,又去洗手间简单洗漱,还帮聂芷言拧干一张薄毛巾,看着她擦脸和擦手。
对了,言姨为什么脸那么红,还在发烧吗?等医生和护士来病房,她得提出来。
饭后不久,护士先到,量体温,38.1度,退了一些,但仍在发热。医生查房,告知她们等会儿聂芷言需要去门诊那边做检查。
“家属呢?”
“我就是。”万桐看了一眼老赵的共享位置,还是一动不动,抬头应道。
医生笑了:“你不算,自己还得躺两天。”
万桐把勺子和饭盒放到一边,收起小桌板,侧身下床,穿好拖鞋在医生眼前活动两下:“我已经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