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脸皮。
脸皮薄的人吃不到糖,于是她一鼓作气,温声提醒如今只想吃后悔药的聂芷言:“言姨,揽住我的脖子。”
下一瞬,万桐手臂下沉,绕过她稍微弯起的腘窝。弓着背,察觉到对方似乎略有迟疑,顿起狡黠之心,大着胆子假意轻晃身子,眼尾的余光瞥到女人霎时花容失色,前臂紧贴后颈的皮肤,凉凉的,带着信任的触感传来。
小狼狗虽然吃到糖,但也要付出代价。聂芷言温热的吐息轻轻地拂在侧颈,只一秒钟,万桐就感受自己的右耳发出烫人的温度。
她却没那么好运,也不敢去瞧女人又红了几分的脸颊。动作僵硬地将对方抱起,小心翼翼放在轮椅上,而后松开右侧卡着轮子的刹车闸,压下紧张而又雀跃的情绪,推着她往前走。
而坐在轮椅上的人,觉得胸间像是溢满什么,头晕晕的,随着检查的时候被女孩抱上抱下,这样的感受更深,全程晕乎乎的状态,却倍感安全。
似乎沉浸这般感受中,想贪恋,不舍得放下……
可能等待和检查的过程太过繁杂,聂芷言回到病房,护士挂上输液的药瓶,刚贴着枕头,不久便沉沉入睡。赵帼英临近十点才到医院,得知检查一切顺利,便也放下心来。
万桐凑到她的耳边,小声道:“妈,言姨身上好香。”
几个月前就发现的事,今天再一次拎出来,觉得自己颈上,甚至浑身都散发着对方留下的余香。
赵帼英扑哧一笑:“年轻人,悠着点。”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聂芷兰早上起床就给肖邶发去一个早安,开完案情总结会,立刻打开手机微信,却没收到对方的回复。她想,狐狸究竟怎么了?
她又发去一条消息:“狐狸,忙吗?”
两分钟后手机轻响,数字1出现在屏幕上端,她马不停蹄点进去。
“有点忙,什么事?”
“中午能抽出时间吗?请你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