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芷兰对她越好,她越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。一向积极乐观的人,再也无法主动起来,连接受都变得像是奢求……
没有回消息,床角缩成一团的她捏着手机发呆,眼角一滴晶莹的热泪溢出。
半夜十一点,聂芷兰将客厅的灯熄灭,躺在沙发上刚有睡意,便隐约听见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。她这几日都歇在客厅,为的就是能及时照看发病的肖邶,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伤害。
里面持续十几分钟的动静,聂芷兰正打算起身去关心两句,卧室门应声而开。
穿着浅色睡袍的女人微倚着门,凝望着对面的人,尾音上扬:“坏兔子,想念我吗?”
聂芷兰瞬间明白她是肖邶的第二人格,不自觉咽了咽喉间的异物,轻声道:“坐吧。”
“都不想我?”女人甫一坐下,就倾身上来,凑在她眼前,鼻尖轻触,轻笑一声,“还是说,你想和她一起抑制我?”
忽如其来的质问,聂芷兰霎时清醒,拧了拧眉,表情严肃:“你怎么知道?”她陪肖邶去看心理医生,多少了解这个病,人格之间一般不能互相知晓对方的存在,也不知道对方做过什么事。
“别那么凶,日记,她有写日记的习惯,什么心事都往本子上写,要不然我怎么也会慢慢爱上你?”肖邶坐正,不去扰她,看样子想和聂芷兰深聊。
“偷看她人隐私可不是什么正当的事。”聂大队长直接略去后半句,对她嗤之以鼻,语气却听不出责怪,比较平淡。
“我是她人?谁那天把我吃干抹净?果然是只坏兔子。”
……
肖邶神态丰富,说得本就不算能言善辩的聂芷兰一愣一愣。
“怎么不说话?我们本就一体,她试着接纳我不就行了?”端着杯子的人抿了一口水,继续问,“难道你也怕我?”
“我……”聂芷兰还真没怕她,但不晓得该怎么开口。
“我什么我。”肖邶放下杯子又贴过去,暧昧的语调道,“不想再试试?看得见,摸不着的感觉不好吧?”
毫不遮掩的蛊惑,她勾着聂芷兰的脖子,薄唇停在微微泛红的耳边:“对她就需要主动,直接上垒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