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”瑾石一直都不喜欢兰安,“那他今年多大了?”
“十三吧。”
“哦豁,就比咱们大殿下小一岁啊。”瑾石来了兴趣。
“听说他年纪虽然不大,但是绘阵的能力很强,”梁方放下灵执,“好像说他已经达到了神笔的阶段。”
“神笔?!”瑾石坐起身,“这么厉害的吗?”
神笔那可是能不用灵执就能绘阵的阶段,而神笔的下一级就是九曜,可以绘制出属于自己的“境”的九曜。
当然,瑾石和梁方之前无意间合绘的那次不算,因为除了那次之外,他俩再也无法绘制出这种境界阵法,所以那次只是凑巧而已。
瑾石盘腿坐在床上,看梁方果然又拿起之前那画阵端详,他已经重绘好几遍了,但仍然无法找到当初的关窍。
“你再看看,”梁方把卷轴卷了卷扔给瑾石,“找找当初的感觉。”
瑾石把卷轴拉开,他仔细感受了一下,然后摇头:“你这阵跟之前那个不一样,虽然画看起来像,但是从阵给我的感受来说,还是不对,我暂时想不出来怎么让它变成境。”
这幅画他俩都已经从六岁研究到了八岁,到现在都没什么头绪,而两年前的感觉和记忆总是会有些偏差,阵法失之毫厘差之千里,除非像瑾石这样有着天然的灵气敏锐程度,不然即使是对着绘谱抄,如果稍有不严谨,效果可能都会不对。
“唉,”瑾石叹了口气,装模作样地学着元初说了一句,“看看人家。十三岁就能画出阵境了。”
“听说北成的皇帝从去年开始就身体不太好了,”梁方没有理他这句话,而是坐到床边,把瑾石随手放置的画轴细细卷起来,“这个大皇子去前线,也是为了攒军队的威望,如果不出意外,估计近两年就要封太子了。”
“北成好像也就两个皇子吧,”瑾石没个正形地缩被窝里,“这个默容赫,还有那个……就前年总来的那个默容……”
“默容应。”梁方淡然回答,“北成的太子之位没有悬念,他们不会让默容应当皇帝的。”
默容应身负大沐血脉,看着之前北成把他派过来安抚大沐的行为,就知道他在北成根本就不会得到重用。
“咱们这边也没什么悬念呀,”瑾石打了个哈欠,“恭王这次帅军回来估计也是太子了吧。”
毕竟二皇子都给封地了,也没听说皇帝有私生子什么的。
唉,瑾石有些困倦地想,两国皇子都把这军功当自己的资历,可边界的百姓们遭罪了。
梁方看着又要睡着的瑾石,伸手轻轻揉了揉他有些蹙起的眉心,给他拉起被子,叹道:“但愿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“毖彼泉水,亦流于淇。有怀于卫,靡日不思”这几句出自《诗经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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