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瑾石起来的时候头疼得仿佛要炸了,一晚上的辗转反侧,把七夕夜的事情翻来覆去地在脑海中重演,一会让他脸红,一会让他心慌,直到天微微发亮才勉强睡一会,没过多久又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吵醒,接着便手忙脚乱地起身找元初一起去绘阵司点卯。
却不想,元初交代了仆人给他准备早点,而他自己却早早地去绘阵司了。
瑾石胡乱塞了几口饭,便急忙赶往绘阵司,踩着点点了卯。
他坐在内堂的位置上,拿起几本文书后又放下,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的缘故,他现在的注意力有些分散。
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,而瑾石的心思开始飘远,现在他心里莫名有些痒,夏补秋收的阵法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,现在南衙主要就是培养新进来的绘阵师,让他们在思阔堂熟悉这些民生阵法。
不知道是不是刚互相表白心迹的恋人都是这样,瑾石现在十分想去见梁方,于是他决定假公济私一回。
他若无其事地去找刘松,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去送呈境苑的,却不想正巧碰上刘松在帮陆年年拿高架子上的绘谱。
陆年年扶着椅子,担忧道:“松哥……小心些。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刘松一边温声道一边伸手把那落最顶上的绘谱抱到怀里。
瑾石:“……”
他扫了眼那书架侧边刻着的已经有些年头的阵法,自觉地把那句“旁边不就是取高层绘谱用的阵法吗”给咽了下去。
看到两人不自觉地散发出甜腻气息的样子,情关开窍的瑾石瞬间明白了昨天晚上这俩大概也是发生了什么,他立马就有了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自觉,但陆年年还是眼尖地看到了他。
瑾石只好硬着头皮问了下:“你有什么需要送去呈境苑的吗?我现在正好有空。”
“呈境苑?”刘松抱着绘谱放到桌上,有些诧异,“你是去找国师吗?”
“谁……谁说去呈境苑就是去找他啊!”瑾石立刻摆手,但他的耳廓已经红了,“我……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东西要送过去!”
陆年年好像发现了什么,没忍住笑出了声,然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,闪身到书架后面去了。
刘松倒是没察觉出来什么,而是挠了挠头:“国师和元九曜一早就出去了,好像说,是讨论什么明年阵考的事儿。”
瑾石一愣,他想起来了,昨晚梁方好像是和元初说过这么一句话。
“啊,这样啊……”瑾石点点头,“那……那等他们回来再说吧。”
出了思阔堂的门,太阳升到半空,阳光晒在身上感觉暖暖的,瑾石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喜欢在阳光下的猫咪的想法,他打了个哈欠,既然这样……那他就先去偷偷补个觉好了。
就在瑾石趴在桌上,在阳光的抚摸下渐入梦乡之时,梁方和元初相对而坐,两人中间的小方几上,是一张陈旧的绘谱,那绘谱是从一本完整绘谱里撕下来的一张,上面一行小字写着它的名字——“黄泉奈何阵”,这名字的旁边有一个印记,那印记是一朵花,一朵金色带红蕊的花。
梁方把那绘谱往前轻推,目光犀利地盯住元初:“我现在该称呼您为元九曜,还是乌楚原,乌九曜呢?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啊好像大家理解的“下线”和我理解的不太一样,我理解的就是元初和瑾石后面没有交集,消失在瑾石的生命中(这个世界的),但是并不是说元初死了!!而且元初下线之后关于乌家的故事才能让瑾石知道,就是后面虽然没有元初亲身上上阵的戏份,但是有元初的剧情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