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,越发像个瞧不上儿媳妇的坏婆婆了。
逢喜摸摸自己的脸,讪笑:“没有,就是前天婚礼太累了,又换了床,睡得不太好。适应适应就好了。”这儿可不能往萧琢身上推。
至于其他的,她想要解释,但心里又有些无力,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解释。她总不能把萧琢的事情全抖搂出去。
只能拉着父母的手,让他们放心:“其实萧琢是个很好的人,人特别细心又很会关心人,你们接触起来就知道了。”她暂时没办法改变父母对萧琢的偏见,只有日后相处起来让他们慢慢知道。
希望就算将来两个人分开了,两家还能和和气气的。
逢大人夫妻两个又大惊失色,“你不会又喜欢上他了吧?他说两句好话,你就又分不清东西南北了?平常挺聪明的,怎么现在就拎不清了?”
逢喜连忙解释:“不是喜欢,就是觉得他人挺好的,你们刚才那么冷淡人家,实在不太好,他怪可怜的。您两位就看在女儿的面子上,别对人家人家那么冷淡了行不行?”
“你看你们刚才冷淡人家,若是真跟传闻里似的,他就该站起来把桌子踢翻走人了,所以这传闻也不尽可信是不是?”
逢大人和聂夫人一想,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,才勉强点头,表示不会对他太过分。
逢喜伸出手,拇指和食指捏出一段距离,跟他们比量:“不是不太过分,是要好这么一点点可以吗?就这么一点点。”
逢夫人听她得寸进尺,站起来指着她:“嘿,你个臭丫头……”
逢喜讨好笑道:“我爹和我娘人最善良最好了,会对萧琢这个打小儿没爹疼没娘爱的人照顾一点对不对?”
夫妻两个又不是什么坏人,逢喜将萧琢没爹疼没娘爱一搬出来,两个人又迟疑了。
逢喜看两个人沉默,于是先暂后奏,从椅子上弹起来往外走:“那我去找萧琢回来啦!午饭我吃什么都行,就是最近不想吃花生,见着就恶心,连看都不想看见。”
聂夫人一拍大腿:“你这死丫头,那你问问那个越王有什么想吃的。”
“他好养活,什么都吃,随便了。”逢喜一溜烟儿跑出去,给二人留下一片背影。
逢大人两口子寻思着萧琢是怪好养活的,还不挑食。
逢喜到荷花池,见萧琢正趴在栏杆上喂鱼。他揪着馒头,撕成小块儿,一块比一块儿扔得远。脸上没什么表情,看起来不怎么愉快,也是,换谁被变相赶出来了,能愉快才怪。
逢喜悄悄凑过去,准备吓唬他。
萧琢早就察觉到她接近了,他一转身,反倒将逢喜吓得不轻。
逢喜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,萧琢将她扶稳拉回来:“你怎么不在里面说话跑出来了?”
“说完了嘛,这不就来找你了。”逢喜从他手里抠出一块馒头,一点一点往池塘里抛,满脸的浑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