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忆?

真特么骗鬼啊。

席云岫满脸阴沉,一挥胳膊,把清汤牛肉面和奶茶“哐当”一声,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
头痛欲裂,血液直冲脑门。

他就知道,女人是不能相信的。

一个字都不能信的。

还好他的防备心很重,万事留了一手。

但他此刻既没有捅破别人阴谋的喜悦,也没有和人斗智斗勇的快感。

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只受挫的小狼狗,耷拉着耳朵。

“支票的事——”陈诚说,“我在警方那边报过案了,如果有人提现的话会直接通知警方。”

席云岫挥挥手:“撤案吧,到时候有动静直接通知我就行。”

陈诚点头,“席总,一会儿您是从家还是从这家酒店去机场?”

席云岫有些迷茫地抬头:“?”

对了,三启的案子,他要去日本两天——

席云岫混惯了,很少因为什么事情犯怵。

但是他现在真的有些怂。

这个出国两天的行程,他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
他不想赶她走,但也不想回去面对那双看着干净极了的眼睛。

-

半个小时前。

小狐狸抱着尾巴从床上醒来,揉揉发酸的眼睛,开始收拾衣物。

她要走了。

老公的东西她都不会带走。

她有些气馁——

她真是绝情谷里百年难遇最没出息的。

但好在她还是有骨气的。

道侣没修成也就罢了,拿别人的东西可是万万不行的。

她把席云岫给她买的衣服笨手笨脚叠成参差的一摞。

从乾坤袋里面找出陶夭夭给的离婚协议书。

又去书房找到了摁手印的印泥,一笔一画写下了二人的名字——

“身份证号?”令狐雪歪着头想了想,狐狸鼻子在书房闻了一圈,准确打开了一个柜子——

果然,里面放着原主的钱包和证件。

她顺道看见席云岫柜子里的照片,风光霁月,盛世美颜。

小狐狸鼓鼓腮帮,叹出一口子气:多好的道侣苗子啊,可惜了了。

不过,她很快振作起来——

天涯何处无芳草,下个道侣会更好。

念念不舍地摸摸手机,摸了又摸。

但她知道这个法器贵,她不能白拿。

她把手机和席云岫给的钱卡,也一并在柜子里面放好。

又把离婚协议书摆在了红木书桌上。

做完这一切——

她的肚子发出排山倒海的轰鸣声,像一首变奏交响曲。

超市买的东西还有好多她都没尝过呢。

令狐雪舔舔嘴唇,又摸摸肚子。

不带走,再吃一点应该是可以的吧?

转转眼睛,她走到储物间的门口。

刚想拉开门,就被来打扫的王妈一把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