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云岫一愣: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
小雪团哆哆嗦嗦一阵,想大声吼,但声音都被冻得打颤了:“你为什么不给我微信!”
令狐雪横眉竖眼, 看着奶凶奶凶的。
吼完了,她似乎又意识到自己不请自来, 声音没底气地降了下去, 哼哼唧唧道:“我都等你好久了——”
席云岫不知道怎么对这个场景这个场景做出正确的反应, 于是重复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令狐雪理直气壮地委屈上了:“你不是说你没钱嘛。我就让司机带了好多东西过来。”
地上全是各种食材。
像是把整个家都搬来了。
原来她说的自己家有钱是这个意思——
席云岫一愣,开始摸钥匙开家门。
不知道是不是在寒风中冻的,他的手抖了抖,戳了好几下,才摸黑找到了钥匙孔。
“进来吧。”他说。
令狐雪被冻得伸不开腿似的,保持着圆球的姿势移动进了家门,手一撑,坐上了一个椅子。
她吸吸鼻涕,抱怨道:“怎么还这么冷?”
席云岫看着她坐在自己父亲平时坐的座位上,没有说话。
只是找来一张小被子,给她盖在腿上。
他平时是不怎么开暖气的,房子太旧了,四处漏风,开了也没用。
也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在想什么,靴子到短裙之间是裸露的皮肤,都被冻成红红粉粉的一片。
令狐雪裹着棉被缓过来了一点,又闹腾地凶巴巴上了:“你再不来,我的暖宝宝都要凉了。”
暖什么?
席云岫眉头皱着。
令狐雪看他没听懂,撩开棉被就准备给他展示自己的聪明才智,“就是这个,我是贴在裙子下面的光腿神器。”
席云岫眼疾手快地给她按住了——
这是个祖宗。
令狐雪脸唰一下就红了,小声嘟嚷:“我没想那么多。”
又找补道:“我平时不这样,我就是看见你……看见你就……”
“人来疯。”
她终于从陶夭夭对她的众多评价里,找到了合适的词语。
席云岫偏头把嘴角的笑意抹去了,又正色道:“门口的东西你拿回去,我不要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令狐雪不解道,“这些都很好吃的。”
席云岫还算耐心地和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讲讲人情世故,“我和你不熟,我为什么要收你这些东西?”
令狐雪被难住了,她想了又想,说:“可是你是我的家教老师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这都是我孝敬你的——”
席爸爸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