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洲浑身像被冰水兜头淋下,冷得发颤,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成一片片,他咬了咬下唇,死死盯着他,愤怒和骄傲又让他不愿意歇斯底里,那双眼睛染上薄红,满眼无声控诉。
……洗、洗标记。
alpha怎么能这么轻松随便说出这件事?她到底知不知道……
谢映见双眸红红的,像要哭出来似的,维持冷静道:“我们现在还能保持清醒,不受标记影响,随着时间推移……做出不理智的判断,所以,早点结束。”
蔺洲豁然站起身来,猛然推了她一把,咬牙切齿道:“呵,我比你清醒!不就是洗标记么?谁tm需要你提醒了!”
[很好!你失去了我这样的小可爱!毁灭啊!渣女!祝你孤独终老,一辈子没omega要你!]
谢映踉跄后退了几步,前一秒还被承受着omega满不在乎的怒火,后一秒听到他的心里话眉头皱了起来。
蔺洲气得脑仁疼,心底那块柔软像被针刺了一样难受,气势汹汹摔门而去。
谢映捏了捏突突突直跳太阳穴,“虽然过程……不太好,但结果还算圆满。”
不过,他反应是不是太大了?
出了门蔺洲跑回酒店客房就钻进被子,眼泪花一下子就下来了,委屈得要命,“呜呜呜……睡了我……就是不想结婚不想变成情人,睡了费蒙就是一睡定情……替他上刀山下火海,还……还嫌弃我……我tm当时就该掏空他家底儿,让他给我几个亿补偿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他被闷得有些难受,钻出小脑袋透了透气,吸了吸鼻子又想起被永久标记,伸手摸了摸脖颈后的腺体,哪里还有残留的咬痕,也不知甜蜜还是酸涩,他揩揩眼泪打了个哭嗝儿,“我……我还要自己花钱去消除标记……呜呜呜,谢映你个大混蛋!明明说好只咬一口的……呜呜……”
谢映准备出门时觑见脖子上靠近喉结的地方有草莓印,换了件高领的衣服遮蔽了下,披上外套时手指抚摸了下那处,蹙眉道:“咬的?”
这痕迹像个标记似的,让她有些不舒服。
好像一看到这痕迹,就在提醒她昨晚跟蔺洲多么亲密,肤觉记忆甚至渴求着再次嗅到那股草莓味。
不是个好兆头。
场地上绿幕还在布置,演员们在化妆间化妆,整个剧组都忙忙碌碌起来。
由于上午拍摄的都是主角父辈的镜头,老戏骨上场拍得还算顺利,加上搭档过不少次,大家都比较有默契。
中午吃饭时,工作人员们做了几张桌子簇拥着吃饭,场务来来回回忙碌,盒饭却多了两份。
谢映一问,才知道蔺洲感冒发烧,助理说现在还躺在房间休息,今天是来不了了。
她胸口不知怎么像堵着一口气,沉甸甸的,也知晓罪魁祸首是自己,负罪感升了起来,转而嘱咐场务将盒饭送过去,顺便送点感冒药。
这一桌老演员凑一块,又是熟人,话匣子不一会儿就打开了,东拉西扯了起来。
扯着扯着,对面女演员就谈起离婚那事儿,“嗨,他出轨我还要挨骂?人小三突然就找上门了!”
这女演员叫单云云,嫁人前也是娱乐圈里一朵娇花,不少人追着跑,后来嫁给了穷歌手,没二年那穷歌手出轨,小三得意洋洋找上门要钱,也是魔幻现实。
单云云道:“我当时二话没说,110直接报警,转头就离婚。那渣男还想利用永久标记求原谅,我受不了那个折腾,跑去医院把标记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