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太在意，“第一次是谁？”

楚凌寒的神情太过正常，叶闻卿没看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。或许就像是楚凌寒说的，纸鹤谁都会折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。

只是，叶闻卿还是想试探一下，有没有可能凌夜其实……还活着。

“一个朋友，也是你们龙族的。”

楚凌晗听了，心中咯噔一下，道：“那还真是缘分，他叫什么名字？或许我认识。”

几百年不回家，家里亲戚压根没几个认识的楚凌晗，说起这话来心是一点也不虚。

“叫凌夜，恰好同你一个‘凌’，夜色无边的夜。”叶闻卿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心中到底是留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。

楚凌晗被看的一阵寒毛直竖，她怎么觉得叶无忧看自己的目光，那么像是在看渣男？应该是错觉吧，叶无忧不是说“凌夜”只是她一个朋友吗。

她在心里仔细想了想“凌夜”这个名字，翻来覆去想遍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楚凌晗在心中叹气，自己失忆的太彻底，就算这真是自己用过的名字，自己也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叶无忧说是朋友，那应该就是朋友吧？楚凌晗想到这里，心中不由的一阵紧张。

她还记得当时去渡问心劫的时候，就怕自己什么都不记得，兜不住真实性别，还特意为此询问了系统。

毕竟渡劫也不会凭空给你变个性，男性渡劫是男性，女性自然还是女性，楚凌晗这个冒牌货就算渡劫，也得做个伪·男。

系统告诉说她不用担心，那是振振有词就差拍胸口保证的自信。说“混淆”这个能力作用灵魂，平时怎么样，渡劫的时候就是什么样。

绝对不会被发现的！

在这方面，她还是相信系统的，除非系统想跟自己一起被天道弄死，不然在这方面骗自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。

楚凌晗心思转的很快，思考那么多也不过一瞬间。

见叶无忧还在等自己回答，楚凌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：“凌夜，这名字没听说过，是龙族哪一族的。”

叶闻卿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，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，“他是白龙，想来你应该没见过他，毕竟他也有五百多年没回过东海了。”

！！！

楚凌晗的身体微不可查的僵了僵，五百年？那算起来不是和自己渡劫的时间很接近。

“原来是白龙族的。”楚凌晗心中掀起惊涛骇浪，面上还是一派平静，“听上去，他和你关系不错？”

“你很在意？”叶闻卿反问。

“随便问问。”楚凌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，其实她心里在意的要死！

天杀的，那凌夜到底是不是自己渡劫时候的化身。

——是龙，五百年前和叶无忧认识，并且自己对叶无忧还有一种迷之熟悉。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吗？楚凌晗是不相信的。

如果说之前楚凌晗只有五成怀疑自己和叶无忧认识，那么现在至少有八成可以确定自己和那个“凌夜”有关系。

剩下两成不确定，主要出在她和叶无忧的关系上。说是朋友，可为什么在自己听来总觉得有点暧昧。

楚凌晗还想听叶无忧说点什么，就听对方说：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们该走了。”

叶闻卿说着，抬脚从他身边走过，态度云淡风轻的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
那对纸鹤扑扇着翅膀，从她的肩膀上飞起落到叶闻卿的发间，很显然是直接抛弃了制作出它们的前主人，跟着新主人跑了。

……总觉得自己又一次被丢下，是怎么回事？楚凌晗嘴角抽了抽，跟了上去的同时，心里却忍不住想凌夜和叶无忧的关系。

‘系统，问你一件事。’楚凌晗忍不住询问。

【宿主，请问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