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真别说, 被人拍马这件事,技巧使得好,其实让人心里挺舒服的。
然而, 还不待楚绫歌舒畅太久, 却又听王煦道:“那师傅,徒儿能瞧瞧您的真容吗?您看,都这么些时日了, 徒儿还不知道师傅您长什么样?”
楚绫歌慵懒的倚在玉石椅侧, 闭目不语,只装作没听到对方所言。
“那师傅, 您这易容功法靠的是灵力呢?还是人/皮面具?能让徒儿开开眼界么?”
瞧着对方仍是没反应,王煦便绕到前方,鬼鬼祟祟的探出指尖,想要去戳戳自己师傅的面皮。
魔爪刚伸至半途,便再也无法寸进半分。
而王煦发现自己整个身躯都被禁锢住了,连张嘴说话也做不到,只好巴巴的将对方给望着。
楚绫歌缓缓睁开双目,眸底清亮,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正朝自己拼命转动眼珠的‘上门徒弟’,哼道:“不要对我有什么大胆的想法!”
王煦小公子眼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,看得楚绫歌一乐,心神微动,便解除了他身上的禁制。
又过得数日,楚绫歌便教给王煦一些浅显又易操作的控风之术。
王煦资质虽然一般,但力求上进的姿态却是十成十,短短几日下来,倒也有所小成。
这么一来,两人之间那莫名且随意的师徒关系,也算是坐实了下来。
当听得楚绫歌欲取之物为雪狐定灵丹后,王煦便也破天荒的犯了愁。
“师傅,您若是想要别的宝物,我还能去祖奶奶那处为您求来,唯有那雪狐定灵丹,啧啧啧,这事可就太难办了。”
“如果我拿同等价值的宝物作为交换呢?”
“没用的,王氏核心成员皆知,那灵丹背负着一段历史,早已超脱了宝物的范畴,它啊,是老辈子们爱恨情仇的见证,以及最终结果!”
“我听说雪狐定灵丹为妖兽内丹,如何与王氏祖辈牵扯出爱恨情仇的?”
“害,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,那都是祖奶奶的姥姥辈发生的事了,师傅您知道这荡妖城为何不许妖兽存在么?也是因为当年那事,听说是某个先祖,爱上了雪狐妖兽来着....”
一番交谈下来,楚绫歌心里便有了数。
雪狐定灵丹之于王氏,并不是什么好物,甚至是祖辈们所憎恨的东西。
但有时候人类就是矛盾且执拗,历史中的人物已经尽归尘土,而后辈们却将恩怨一代代的承继了下去。
如若是类似于侵略、屠戮这等生死大仇,后辈们不忘前耻,理所应当。
但据王煦小公子所言,具体谁谁谁他不知道,但当年的情况是,王家先祖爱上了雪狐,遭到族人反对,闹得最厉害的,是与先祖有过婚约的那世家小姐。
中间有着怎样的阴谋、阳谋发生已是不再重要。
总之,最后的结果,先祖与雪狐有情人共赴黄泉,留在这世上的痴情姑娘,则守着坟冢孤独终老。
“师傅,您先别担心,我爹身为家主,得依照祖训办事,这灵丹的事啊,还得从祖奶奶那处下手!明天给她老人家请安的时候,徒儿找机会旁敲侧击一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