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几人原是想先不管三七二十一,将沈错教训一番,哪里会给她说理的机会?
然而此时此刻,打又打不过,说也说不过,简直是焦头烂额。
就在这时,那名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往前踏出了一步。
“便真如沈掌柜所言,你没有略人,但你伤人一事证据确凿,我手下屠三三人如今还未痊愈,你要如何狡辩?”
沈错满脸疑惑,不解道:“你说证据确凿,究竟是什么证据?屠三等人的证言吗?
首先,根据刚才的证词证明我并未强略二丫两人,你这派人来要便十足蹊跷。
其次,我倒要问问,他们三人是何时来我杂货铺的要人的。”
“就在十二月二十九那一日!”
“哦,那一日我不在杂货铺中,是初二才回来的,这一点码头的船夫可以作证。”
“没错,你是不在,但你的护卫沈丁在。屠三被他囚禁三日,又经严刑拷打,于初三清晨被挂在赌坊门口,手段极其残忍。三人的证词就在这里,还请县令老爷过目。”
王庆发说着将几叠纸交到了王捕头手中:“大人若是不放心,还可以叫三人上堂作证。”
县令还未说话,沈错便接着王庆发的话道:“正好,那就请县令老爷叫三人上堂与我当面对峙,这样才更能以理服人,对不对?”
县令与王庆发对视了一眼。
“传屠三三人上堂。”
几人早有准备,不一会儿,裹得如同干尸一般的屠三等人便被抬上了大堂。
围观百姓一看,顿时啧啧称奇。
这几人虽是茅山镇的地头蛇,但也常常借着县令的名头在县中横行霸道,催收债款。
没想到这样的恶霸今日竟然会那么凄惨,真是大快人心。
大家一边觉得能对付得了这些地痞无赖的,该是沈丁和沈错这样的高手无疑,一边又担忧,若真是这两人所为,会被县令下了大狱。
屠三一见沈错,已经吓得瑟瑟发抖,痛哭哀嚎,其恐惧丝毫不像作假。
王庆发见此情景,厉声问道:“沈错,你可认得他们三人?看到他们这样,还要狡辩不成?”
“嗯……看着似乎有些眼熟,沈丁,你觉得眼不眼熟?”
“回禀掌柜,是有些眼熟,像是十二月二十九晚上入侵杂货铺的歹人。
不过我当时只是将三人赶跑,因担忧家中空虚没敢追击……
难道是县令老爷知这三人的罪状,将他们先行逮捕了吗?”
“胡说八道,他们是去找二丫,怎么会是入侵你们杂货铺的歹人?”
“哦?那我倒要问问,屠三几人是什么时辰到我杂货铺的?”
“他们午时出发,未时之前就该到你杂货铺。”
“这样吗?这倒奇怪了,我这里也有一份证词,还想请县令老爷过目。”
沈丁得了指示,从袖子里也取出了一叠宣纸想要交给王捕头,没想到王捕头忌惮他,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退。
沈错不禁笑了一声:“我杂货铺就在村口,每日都有农民在杂货铺外的农田里耕种。
虽是冬日,但仍有不少村民整理农田,为下一季种植粮食做准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