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卢宝关切地问道。乌满定定看着豆卢宝道:“豆卢县主,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?”
这人是个直脾气。豆卢宝认为,对付直脾气,就要比她更直。“实不相瞒,”豆卢宝道,“在下确有一事相求……”如此,豆卢宝只说喜欢金银器物,想借乌满的银器出来描个样子,自己拿去打个银簪子。原是这样。听到豆卢宝有求于自己,乌满这才放心。“乌满能否将这南诏的银饰借在下一观?”
豆卢宝问道。乌满佩戴的银器,是由几十年经验的老匠人耗费数年时间打制,原是祖传的,给看看倒也算了,只是那上面的花纹有些是南诏国主才准许使用的,根据南诏风俗,若是寻常人佩戴的话恐生不详。豆卢宝稍加思索便速道:“那我便只描款式,花纹就用中原寻常的花草纹即可,这样你看如何?”
乌满看着豆卢宝,一点笑意藏在眼睛里。
乌满缓缓道:“我并没有说愿意借给你。”
豆卢宝泄了气,小声道:“那要怎样你才肯嘛?”
乌满看着豆卢宝颇委屈的模样,她心里一动,只觉千层蜜糖糊在嘴上,说不出推辞。
这个豆卢宝多数时候没个淑女样子,可偶尔这样倒也十分新奇。
豆卢宝又道:“乌满,你有什么心愿尽管提,我会尽力帮你达成。”
“真的?”
豆卢宝拍拍胸脯说道:“那当然。”
乌满悠悠道:“我想要——天下止戈,百姓和睦。”
豆卢宝差点没把白眼翻过后背去。“您能求点靠谱的吗?打不打仗是我区区一个豆卢宝说得算的?”
“那就保我南诏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”
豆卢宝哼了一声道:“你的这些事儿,求菩萨比求我有用……”
乌满浅笑了一下,豆卢宝忍不住跟着笑起来。
她无端想到今日上官执那句‘南疆质子倒是一位美人’,心里一动。
乌满缓缓道:“既然这些你都做不成的话……”豆卢宝忍不住打岔道:“你说谁做不成呢?你倒是说个能做成的人物,给小的我开开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