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以通过询问问题,找到那条对应的线,看到上面的数字。"
"如果我想,我就能拨动这条线。"
他的指尖微微一动。
不知道为什么,温简言突然感到一阵无形的寒意袭来,令他突然有种十分危险的感觉。
但是,在他做些什么之前,白雪却收回了手。
冰冷的感觉消失了。
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,但是,温简言仍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虽然他在梦魇直播间之中待的时间已经很长了,也见识过很多破格的,几乎超出人类歸力的天赋,可是,像白雪这样和因果未知绑定在一起的天赋,他确实还是第一次见。
多么可怕,多么强大。
这就是爬到前十的主播所拥有的实力吗?”你的天赋代价是什么呢?”
几乎没有多想,这个问题就被温简言自然地问出。
白雪怔了下,似乎没有想到温简言接下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:"什么?”
"越强大的天赋,造成的损害和消耗就越大,不是吗?”
温简言凝视看对方,"你的呢?”
这一次,空气沉寂的时间更久了些。
白雪一言不发地盯看混简言看了许久,终于吝啬地开口说道:"颜色。"
温简言一愣。
颜色?
"每使用一次,我身上的颜色就会消失一分,"说看,白雪张开手。
他的手掌在灯光下白的几乎透明,虽然仍旧无法看到里面的血管和骨骼,但却已经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够拥有的颜色了。像纸,甚至比纸更薄,更白。
"等到我完全褪色,就会消失。"他使用的词汇不是死亡,而是消失。
遍简言的视线落在白雪的指尖,似乎陷入了长久的沉思。
白雪收回手。”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对你出手吗?"
"我需要问吗?”
温简言耸耸肩,神情自然,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险些被队友杀死的人。
那是一次试探?
但他更清楚的是,那是一次十分致命的试探。
虽然白雪可能并非为了置他于死地而出手,但是,在他的世界和价值观之中,其他人的性命没有丝毫地位,即使最后猜想错误,他真的杀死了温简言,白雪也并不会因此而产生任何的愧疚之心。因为,对他来说,别人的“生命“并不里要。
或许温简言有种预感,对于白雪来说,就连他自己的生命可能都不是很重要。
"确实不需要。"
白雪说。
又一次。
他端详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,在那人偶般的表象之下,一双漆黑的双眼深处掠过一丝异光。
这家伙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自从进入这个副本开始,这种事已经发生了多少次了呢?
似乎数不清了。
每一个人类都被命运女神手中纺锤的纺线束缚,操控,起舞,被囚禁在一个又一个的数字,一条一条的绳索之中。
他相信概率,信奉数字,但是
面前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能力,同时又藏看无数的谜团,他打破了率事件的诅咒,—次又一次坚强地在死亡的阴影之中活了下来,甚至还借此推断出了他所隐藏看的,正式的天赋。
好奇心一次又一次地在心中膨胀。
他究竟还能跳踉多久,才会被命运捕获呢?”现在回答我的问题。"
白雪稍稍倾身,看向温简言,问道:"你怎么做到的?”
他能够看到略
这就意味看,他知道自己哪张牌是稳赢的。
明明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比大小的游戏,但最后却是那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胜出这实在是让他想不通。
“单次比大小时,输赢的概率的确是绝对的。“
温简言懒洋洋地向后靠在椅背之上,他拿起桌上的纸牌,修长的指尖灵巧地把玩看。
他将一张牌正面朝向白雪,递了过去。
方片七。
温简言稍稍倾身,用那双浅色的眼珠凝视看对方,说:
“但是,如果视线被单张牌的概率困住,就会忽视掉对大局的把控。"
“别忘了,我们的输赢并不只和数字有关,也和牌的花色有关,"温简言说,“想要赢过这张牌,所有比7大数字,还会有不同花色的其他两张牌,虽然只是增加了一个小小的变量,胜负依旧会变得复杂起来。“
说看,温简言将梅花,红桃,黑桃7排了出来。”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。"
"在牌局之前,我对你的天赋已经有所猜想,而牌侶数量是有限的,又被分给了两个人,十分轻易地就能计算出对方手中的牌有哪些。既然如此,我就可以通过控制我出的牌,来限定你可能出牌的区间。”
温简言冲他眨眨眼。
"更重要的是,为了让比赛看起来公平,也为了不暴露你的被动天赋,所以,你不会每一次都赢,总是需要给我放几次水的。"
所以,最后二人的"胜负"只差之毫厘。
差的其实就是那几次被他放水的量。
温简言方片七捻起,递给了白雪。
白雪接过牌。
他低下头,注视看自己掌心之中的牌,似乎微微怔住了。
太过关注单局的胜负,反而忘记了全局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