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意这个的难道不是你吗?
宋莺时好脾气地给怀絮顺毛:
“是我,我不放心,我怕你摸我。”
怀絮一身毛炸得更暴躁了, 唇角向下落:
“在你心里,我是那种人?”
“……”
这个感觉,怎么像网上的夫妻吵架现场?下一步是不是要上升到态度问题了?
总觉得怀絮下一句就是“你凶我?”。
宋莺时缩缩脖子,有点懵逼。回想从前冷淡但好欺负的怀絮, 一时悲从心来。
也怪她, 看看她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。
有没有金丝雀的自觉?有没有社畜员工的操守?
没办法, 自己惯出来的, 只得捏鼻子宠着。有什么办法呢?
宋莺时揪着小被子, 极有耐心地胡扯:
“我是说,如果咱们盖一个被子的话,我睡姿不好, 容易贴在你身上,说不准半夜做梦还拉着你手摸我……”
这句话说完,刚刚还呛声的怀絮好久没了声音。
宋莺时悄悄观察她的神色,以便决定下一轮如何进攻。
怀絮神色一向很淡,但肌肤冷白骨相优越,因而神情表现力很强。
她薄唇抿成一线,眉头似蹙非蹙,像在忍耐,又像对什么不满。
宋莺时目光稍移。
怀絮的耳朵又红了,像一弯正在燃烧的冰肌玉骨,快烧成了红玉。
宋莺时仿佛看到一株玫瑰怔愣地立在那,一身玫瑰刺兀自支着,好像很凶。
实则只能恹恹地抖抖叶片,试图甩掉黏上身的东西。
偏偏被缠住了,挣不脱,于是无助地发起了呆。
有点可怜。
也有点可爱。
宋莺时差点弯起唇,在怀絮发现前及时压下。
她抱着小被子,直接在怀絮的床边坐下,抬头看怀絮,放软声音道:
“那……我铺床了?”
服软对怀絮大抵是有效果的,虽然怀絮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,但至少没有把她从床上赶下去。
宋莺时在怀絮背后无声欢呼一下,生怕怀絮反悔,立刻开始捣鼓。
她先把两个人的被子都放到沙发椅上,重新铺了铺床单。
怀絮的被子放到左边床,她的小被子放在右边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