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两人还未换上队服,她们平时穿睡衣睡觉,有时候睡衣洗了会随便穿个干净衣服代替,此时怀絮就穿了件衬衫。
面料轻薄的衬衫十分松软贴身,因而极为清楚明白地勾勒出怀絮蜂腰之上的丰致曲线。
像裹着果实的白纱罩,果实饱满熟透,果香四溢。
像在哪儿蹭过,她解了两粒纽扣的领口有些歪。露出一片柔软堆起的白,有小半个巴掌那么大。
同是女性,宋莺时对此并无什么特殊癖好和偷窥欲望。
但怀絮就是有一股魅力,不管她怎样,总能吸引旁人视线,更何况这样。
犹抱琵琶似的风情在她身上显露时,像放大了无数倍的幽香,幽仍是幽,却欲语还休地引人遐想。
就算宋莺时什么都没瞎想,不小心瞥见了便单纯欣赏,也难以忽视地注意到她。
直到怀絮弯腰掬水洗脸,她领口开得太大,宋莺时站在她身侧,转眸间,眼尾余光便直直坠了进去——
“欸。”
宋莺时立时移开视线,同时一把把怀絮拉起来。
怀絮顶着满脸水珠,淡颜薄唇,像浴水而出的谪仙,仿佛脸上滚的水都是清冷的露。
水珠汇集到她下颌,滴落在她前襟,把纯白染成了半灰的透明,紧紧贴在她玲珑身躯上,她却恍然未觉,顾自垂眸问宋莺时:
“做什么?”
宋莺时睨她,也懒得说,仗着手还未沾水,直接帮她扣上衬衫第二颗纽扣,再替她正正衣领。手收回到一半,顺手把一缕湿了的鬓发别到她耳后。
见一切都不耽误怀絮洗漱了,宋莺时扬扬下巴:
“好了,你继续洗吧。”
怀絮定定看她。
宋莺时玩笑道:“还有什么要帮忙的?”
她只不过这么一说,怀絮可向来不会、也不懂得如何麻烦人,她和身边人泾渭分明,难以亲近。
宋莺时怎么也想不到,怀絮当真朝她微微曲颈,语气近似呢喃:
“眼睛。”
宋莺时一怔,下意识看她眼睛。
怀絮密密的睫毛上缀着水珠,眼睛似开未开,像是进了些水,愈发波光潋滟。
怀絮再度向她靠近一点点。
一滴水从水龙头口坠落,滴的一声。
“你别动,我给你擦。”
宋莺时回神,拿了片化妆棉,压在怀絮眼上,吸走了水。
……
短暂的插曲之后,宋莺时总算结束了洗漱环节,也可以说是洗漱项目。
在今天之前她很难想象,人怎么能把日常过成任务链。
原来只要她努力一点,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。宋莺时苦中作乐地想着,迅速和怀絮一起转移到了餐厅。
两个人不在一个团里,因而在用过早饭后就要分别一上午,再见面就是中午了。